老頭兒指了指左手邊的一條蜿蜒的山路說了一句,又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兩張油餅遞給許天川:“這是我自己的東西,可以吃。”
許天川趕忙接過老頭兒遞來的油餅,由此可見,這老頭兒還是挺心善的,不僅指了條出山的路,還把自己的一點吃的拿了出來。
“老伯,這都被您給看出來了,我們確實不是本地人,我們是從……安徽過來的藥商,聽說你們這里種植杜仲,尤其是山里的野生杜仲特別多,我們原本想上山來看看,但沒想到居然走迷路了……老伯,既然在這里遇見您了,能順便跟您打聽個事兒嗎?你們這附近的村莊有多少農戶種植杜仲?我們可以大量回收,有多少要多少,而且最近的行情價格特別好,都是直接現錢交易,還可以長期合作,其他的中藥材,我們也全部都收的。”
許天川接過油餅后,連聲道謝,并且給自己加了一個收購中草藥的藥商身份,毫無違和感。
因為許天川知道,這當地確實有很多農戶都有種植中草藥材,可以說是當地重要的經濟產業之一。
關于這廟宇和河神的事情,只字未提。
之前說過,盜墓摸金有四大絕技,望、聞、問、切。
這就是‘問’的學問,先把自己洋裝打扮成一個和盜墓毫無相關的職業,先讓對方相信,然后再通過各種攀談,來進行問。
這老頭再次打量了許天川三人一眼,貌似對于許天川這個‘藥商’的身份有些質疑。
但他還是點頭回答道:“我們這五峰山上確實有不少野生杜仲,很多農戶也都有種植各種中草藥材,主要是我們這里的氣候和土壤比較好。適合杜仲的生長,如果你真的想大量回收的話,可以去附近的鎮上找商會,只要你身上有錢,要多少有多少,商會可以幫你到藥農的家里回收……”
“好嘞,謝謝您了!”
許天川趕忙笑著點頭道謝,又出于禮儀的從身上掏出一塊大洋遞了過去:“老伯,這就當是買您的兩張油餅了。”
先把關系拉近,其實這也是一門很重要的學問。
老頭兒看著許天川遞過去的一塊大洋,他短暫的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畢竟這一塊大洋可不是小數目,要是買杜仲的話,最少可以買幾十斤呢!
“哦對了,老伯,我好奇的多問您一句,您這祭祀的可是河神?不瞞您說,我老家也是住在河岸邊兒,每年二月初八,也有著祭河神的習俗……”
看老頭兒接了大洋,許天川這才扯了個話茬子出來。
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這是心理學術,屢試不爽,總不能拿了錢之后,就不搭理人了吧?
的確,老頭兒淡淡的點了點頭,并且臉上帶著崇敬之意,看著水面說道:“我們世代祭祀河神,以求河神寬宏庇佑,避免洪災。”
“那這廟宇里供奉的十一位神像,應該就是河神真容吧?”
許天川又接著故作出一副好奇的笑問道。
“這是河神和他的十個兒子!”
老頭兒重新把目光回轉到廟宇中,昂頭仰視著最上方的紙扎鬼姑神。
“那既然您說世世代代,每年都祭,為何不在此直接興建一座廟宇,將河神永久供奉起來呢?這紙扎的廟宇應該撐不到明年吧?每年都要搭建一次,豈不是費時又費力?”
許天川這連續的問題好像問的有點多,讓老頭兒開始有些顯得不耐煩起來。
不過許天川早有準備,立即笑著繼續說道:“老伯,其實我們世世代代也對于河神有著非常深的崇敬之意,正所謂積德行善,渡人渡己!我祖上世代都是做中草藥生意的,生意遍布全國,祖上也積累了一定的財富,家父樂善好施,在國內很多地方都修建了不少學堂和寺廟,我也是謹遵家父之教誨,行善積德,如果說真的是因為沒錢在此修建廟宇的話,我可以出錢,無條件幫你們在此修建一座河神廟,就當做是在給自己行善,怎么樣?”
許天川的這番話說的非常認真,看上去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而這老頭兒一聽許天川愿意出錢修建河神廟,眼神中也是閃爍出一絲驚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