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咧了咧嘴,稍微的嘗試著活動了一下雙臂,但隨著身體的動彈,就立即傳來強烈的痛感,讓焦三的嘴咧的更大了些。
剛才焦三就像是皮球一樣被撞了那么多次,這種疼痛肯定是在所難免的,只要沒有什么內傷就好辦。
“許掌柜,那個大祭司呢?”
焦三好像這才突然反應過來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
許天川和刑常都圍在了自己的身邊,那是不是就代表著……
看著焦三瞪大眼睛的表情,許天川稍微的挪了一下身體,給焦三騰出了點兒視線。
在礦燈的白光映照下,焦三直接就看到了雙膝跪地,人首分離的祭司,一雙瞪大的眼睛差點兒沒從眼眶里掉出來。
不用問,肯定是許掌柜的杰作。
“許掌柜,您可是太生猛了啊!”
激動的焦三已經完全找不出什么詞來形容對許天川的崇拜感,就連拍馬屁都已經不知道該往什么地方拍了。
生猛還談不上,運氣倒是有幾分。
許天川重新站了起來,朝著祭司跪在地上的尸體走了過去。
在鮮血的浸染下,祭司身上原本附著的一層粘液就像是化了的冰淇淋一樣,開始往下流淌,而逐漸的將真正的身體給暴露出來,包括旁邊的那一顆腦袋。
和之前猜測的一模一樣。
這個祭司除了身高以外,基本上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頭上戴著的也是一頂犄角帽檐,但并不能單從直觀的角度看出到底什么動物的犄角,這也并不是很重要,帽檐上還有很多白色骨頭裝飾,可以肯定是祭司的穿戴服飾就對了。
至于長相,當祭司的面部暴露在空氣中后,比想象中的腐化的還要快,就只能看出一個大致的輪廓,縱目大耳,高挺的鷹鉤鼻,滿臉橫肉,在臉上還涂抹著一種黑色的油脂。
這中間僅僅只是過了不到兩分鐘,祭司的身體和頭顱就全部腐化成了一灘黑色的尸水,只留下一具非常大的骨骼,和在黑色的尸水中混合的皮質祭司服飾。
“小叔……這……這就搞定了嗎?”
看著已經化成一灘黑色尸水的祭司,刑常下意識的挑著眉頭,帶著試探性的口吻小聲的問了一句。
之所以挑起眉頭,那是因為刑常感覺好像沒有這么簡單。
如果這個真的是墓主人的話,那幽天令上記載的半個商朝的隨葬品呢?
還有卜辭上的內容。
最關鍵的是鬼姑神呢?
這次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來找古墓摸金的,而是幫助許天川尋找鬼姑神做藥引,破解身上的紅斑詛咒的。
對于刑常的這聲問,許天川表情篤定的點了點頭。
都化成一灘尸水了,肯定是搞定了,難不成他還有復活的機會?
但許天川這點頭的意思僅僅只是針對于刑常的一個問題。
這個祭司確實是搞定了。
但是,這還僅僅只是這座古墓的冰山一角。
甚至說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小叔,這東西就是這座古墓的墓主人?幽天令上記載的商代大祭司?”
焦三貌似心里也有點質疑,所以看著許天川問道。
許天川這才搖了搖頭,并且表情十分篤定的說道:“不是!他雖然也是一個祭司,但并不是這座古墓的墓主人,也不是真正的大祭司!只是一個普通的祭司而已,再嚴格的來說,應該只是商代的一個貞人!”
“貞人?許掌柜,什么是貞人?”
焦三好奇的看著許天川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