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剛泛起魚肚白。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靜悄悄的從城防司令府邸出發,從洛陽城的城東門而出,順著一條官道南下。
負責開車的是焦三,旁邊的副駕駛位置坐著許天川,后排座是刑常和水珠兒。
四人一輛車,因為許天川有系統儲物空間,所以車里什么都沒帶。
值得一提的是,許天川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這還是頭一次出遠門兒。
不僅僅是許天川,作為混了半輩子的土夫子,焦三之前都是在省境內活動,這也是頭一趟出遠門兒。
長沙相距將近一千公里的路程,如果全程開著這輛吉普車的話,就算是沒有高速,不出意外,最多也就五天。
當然了,在這軍閥割據的亂世,誰也不能保證就真的可以一路順暢,不出意外。
“許掌柜,你說到底是他們南派厲害,還是我們北派厲害?”
焦三嫻熟的駕駛著吉普車,一只手夾著雪茄搭在車窗上,扭頭看了許天川一眼笑問道。
許天川淡淡的笑了笑,不答反問道:“那你感覺呢?”
“我?”
焦三想了想,說道:“因為咱們南北兩派沒有正兒八經的碰過面,所以這個還真不好說,但我經常聽說,他們南派跟咱們北派摸金的手法有很大的不同,這是不是真的?”
許天川點了點頭:“沒錯,南北兩派在技法上確實存在很大的差異,但也算是各有所長,就比如我們北派善用洛陽鏟,而他們南派則擅長望聞問切,至于說到底誰強過誰,這個還真不好判斷,因為無論是南派又或者北派,都有強弱之分。”
焦三抽了口煙,小幅度的操控著方向盤,嘴里吐著煙圈笑道:“許掌柜,那咱們這趟就去見識見識他們南派的絕技,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傳的那么牛……”
許天川這時卻扭頭看著焦三,一臉正色的提前叮囑道:“想什么呢,記住我們這次的主要目的,去長沙只是打聽鎮魂族古墓的下落,盡量不要節外生枝,畢竟我們去了就是外人,不像是在洛陽城,到哪兒都可以橫著走!”
“許掌柜,您放心吧,這個我懂,我懂……”
焦三做了個滑稽的表情嘿嘿一笑。
“哦對了,小常子,你對長沙的南派有沒有了解?”
許天川突然想到了后排坐著的刑常。
雖然刑常也是混在北派的,但他畢竟是卸嶺魁首,手下的響馬盜匪眾多,這兩地相距的也并不是很遠,說不定會有些了解。
提前先知道點南派在長沙的基本狀況,自然也利于這次的目的。
“了解是有一點,但不是很多。”
坐在后排的刑常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知道南派的盜墓賊基本上都以長沙為主要據點,并且南派的盜墓賊都有著很強的團隊意識,自發建立了一個叫做長沙幫的組織,極少有獨來獨往,單獨行動的。”
“那長沙現在的基本情況呢?”
許天川又問了一句。
“目前長沙屬于皖系軍閥的地盤,也屬于皖系軍閥的腹地,就算是就大的戰爭,一般情況下短時間也不會打到長沙地區。”
許天川點了點頭,也搖下車窗,點了根雪茄叼在嘴上,望著車窗外飛快而過的風景,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期待感……
“我……我知道一點長沙幫的大致現狀……”
也就是在這個話題剛剛結束,后排座的水珠兒突然試探著開口輕聲說道。
咦!
許天川居然把水珠兒給忘了。
作為扎格拉瑪山部落后裔,他們世代為了尋找雮塵珠,足跡踏遍天南地北,知道的自然很多,這個可一點兒都不奇怪。
“水珠兒妹子,說來聽聽,那個長沙幫有沒有我們洛陽幫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