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掌柜,前面……”
突然手里拿著礦燈的焦三大呼一聲停下了腳步。
礦燈的光柱所照射出去的地方是一灘鮮紅的血跡。
不!
不是一灘鮮紅的血跡,而是到處都是噴濺的鮮紅血跡!
這個五米長的甬道盡頭是一個偏正方形的房間,大概有一個平方左右,在焦三和刑常手里的礦燈光柱照射下,房間里到處都是噴濺的鮮血,另外還有十幾塊被分解的殘碎肢體,從頭顱的數量來看,應該是四個人,每個人都被分解了最少三塊,死狀凄慘,現場慘目忍睹,尤其是在昏暗的視線下,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都先不要動!”
許天川立即警惕的大喊一聲,雙腳站在甬道的邊緣,并沒有進入房間,而是先仔細的看著地上的幾塊被分解的尸體。
許法醫再次上線。
地上的這幾具尸體身上并沒有絲毫的抓傷和咬傷,甚至都沒有看到絲毫的外傷,至于被分解的傷口也不是利器砍下來的,更像是被直接撕扯,拽下來的。
尤其是地上的幾個鮮血淋漓的腦袋,光禿禿的脖頸沒有只有骨頭,沒有皮,明顯是被外力直接從肩膀上拔下來的。
再看房間內的擺設,僅僅只是一些比較普通的桃木家具,并且所有的家具都沒有絲毫的移位,所以現場也沒有絲毫打斗的痕跡。
這說明,地上死的這幾個人,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但是連續叫了三聲,那必然是先被扯斷了手腳肢體,最后才是被拔掉腦袋的。
機關?
這也只有機關陷阱才能做到這一點。
“許掌柜,你看這個……該不會就是閻關山的祖宗吧?”
焦三手里拿著手電筒,無意間將燈柱照射到了西面的墻上,直接被墻上掛著的一幅畫像給吸引住。
要說整個房間里最為特別的,也就是這幅畫像了。
這是一副并沒有上色的畫像,畫中是一個老人,看上去非常的普通,畫上也沒有任何的落款,特別的是這幅畫的表框十分精美,金絲楠木另外鑲金嵌玉。
之所以會被焦三認為是閻關山的祖宗,仔細看上去這畫中的老人確實與閻關山有那么幾分神韻。
可現在并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小常子,有看出什么問題來嗎?”
許天川扭頭看了旁邊的刑常一眼,然后目光再次掃視了一圈兒,如果以古墓的格局來對照的話,這應該是一間偏室,或者說是一間耳室,專門用來放置隨葬品的房間。
刑常微微的瞇了瞇眼睛,說道:“這些人明顯全部都是被撕開的,并且沒有絲毫反抗和逃跑的機會,除了邪祟之外,那就也只有是暗藏的機關了。”
“刑爺,您這好像……說等同于是沒說啊!”
焦三聽著刑常的這句話,頓時就深皺起了眉頭。
“這里不應該有什么邪祟。”
許天川十分篤定的微微一笑。
起初許天川有懷疑,他們閻家會不會在天保祠豢養了某種邪祟或者異獸,所以才特意建造了這么一個集煞的格局。
但是后來許天川否定了這個猜測。
因為鐘馗像就擺在正堂。
鐘馗像可是一切邪祟的邪靈的克星,是絕對不敢存在于此的。
那剩下來的就只有機關了。
但機關藏在了哪兒?
旁邊的刑常這時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直接再次從口袋掏出一粒鋼珠,猛地甩了出去,但這次并不是朝著四周的墻壁,而是地上。
這地上鋪設的全部都是大理石,因為比較零碎,所以看起來每條縫隙都是極不規則的。
鏗!
當刑常拋出去的一粒鋼珠砸在地上,雖然鋼珠的體積不大,但是力量卻很足。
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被鋼珠擊中的一塊大理石有明顯下陷的跡象。
“機關在下面!”
焦三同樣也看到了地下的大理石出現了一瞬間的下陷,這明顯暗藏的殺人機關就在下面,就好比是隱藏的撲獸夾,只要踩下去,說不定就會一腳卡死在下面的機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