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瑪修身前,從門扉中飄出的鳥人雕塑還沒來得及站穩,帶著奎托斯臂鎧和虛幻身影的艾倫娜便已經來到了面前,朝著這石塑雕像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圈。
沉悶的聲音宛若撞鐘般,洪亮卻悶響。
這帶著神靈虛影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鳥人雕像的胸膛石鎧上,整個雕塑的外部覆蓋的石雕都已經被這威勢巨大的一拳砸的滿是裂痕,石屑紛飛。
“轟……”
涌動的罡風好似在競技場內掀起一股狂亂風暴。
艾倫娜轟出的一拳極重,摻雜著神靈之威的一拳若是實打實的轟擊在腳下白玉競技場上,那也至少也砸出個幾十米的大坑來。
可縱使是如此強大的一拳卻沒能將擋在瑪修身前的鳥人雕像砸的粉碎,雕像佇立在競技場上,卻好似腳下生根,任憑狂風涌動卻也無法動搖其分毫,反倒是這一拳的巨力將其包裹在外層的石層迅速剝褪,讓其更快的行動起來。
“靠!”
艾倫娜在最為靠近石像身前的位置,看到自己的一拳非倒沒有摧毀這鳥人雕像,反而還幫助它更快的進入戰斗狀態,也是不由的有些惱火起來。
爆了句粗口。
藏身于石像身后,瑪修對于鳥人雕像的變化沒有太過吃驚。
顯然,她是知道憑借著天國守衛雕像,是能抵擋下這一拳的。
透過石雕的縫隙,瑪修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艾倫娜的情緒變化,不過這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修女小姐舒了口氣,用整潔的衣袖,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額頭汗漬,先前的天火降世以及現在的天國守衛,二者都需要以天國之門作為媒介達成橋梁。
這樣程度的神言的消耗程度遠在那些小型神言之上,對于身體的負擔程度也是極大,所以在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內,她可能沒辦法再次使用神言。
這些還都是借助在使用寄予神性之瞳的基礎上,否則的話,連續釋放天火降世、天國守衛這兩個大型神言之后,她的戰斗力就已經被徹底廢掉。
好在天國守衛的所擁有的力量和強度瑪修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雖然通過天國之門降臨后,在世界的壓制下,守衛的力量無法發揮到自身的百分百。但在她掌握的神言重,天國守衛卻有著與深淵大君糾纏的先例,所以戰斗力不用擔心。
雖然那尊與深淵大君交手的天國守衛被打破媒介,回歸天國,但那也只是對于與她實力同層次的深淵大君。她可不認為艾倫娜能很快破除自己的神言。
在瑪修考量的時候,身前佇立的天國守衛已經徹底復蘇了過來。
“啪嗒!啪嗒!”
一塊塊小型石屑從雕像身上剝落,在競技臺上摔的粉碎,從雕塑中清醒過來的鳥人守衛也是緩緩睜開眼眸,它最先睜開眼瞳是眉心處那只豎瞳,瞳孔火紅,仿佛其中燃燒的是能夠肅清時間一切罪惡的太陽之火,緊跟著雕像展開了背后雙翅。
羽翼拓張,近幾十米的羽翼可以稱得上是遮天蔽日。
沒了石雕的包裹,鳥人守衛也不在如同最初時的那種灰白之色,鋒利的金色雙刃大劍,火紅的云紋鎧甲,雍容而不失威嚴,不過最讓人矚目的還是那雙色澤迥異的羽翼,羽翼的左半邊翅膀潔白,而右半邊翅膀則是代表著罪惡的純黑。
一黑一白的色澤交匯好似天堂與地獄的交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