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蘇清說著話的時候,場面上的情況也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幾個年歲不大、有心想要靠近三色花的冒險家,不知被何處飛來的一支羽箭擦中了手臂,撕裂了衣甲,連帶著手臂上都被劃出一道三四公分左右長度的口子。
隨著一根冷箭的出現,原本僵持著的局面也被迅速打破,周遭的人趕忙避讓,不同派系的人和自己的小隊紛紛抱團在了一起,因為情況起的比較突然,在加之周圍人站在比較稀疏和混亂,也不太好猜測在這個時候可能放冷箭的人究竟是誰……
而就在此時,
人群中,不知從何處方位響起的一聲吼,“都小心點,箭上有毒!”
這一句話,讓原本勉強還能達成幾分共識的局面瞬間陷入了混亂中,而那個之前被箭矢擦傷的冒險家也面色青綠、軟趴趴的倒了下去,看樣子的確是中毒了。的
“該死的混球,卑鄙的豺狼,竟然還用毒。”
“要是讓我抓住,一定把你撕成兩段。”
托斯陰沉著臉,手中握著一柄足以比肩它身形的寬大戰斧,露出一嘴尖銳牙齒,臉龐上帶著幾分怨毒之色,掃量著四周。無他,倒下去之人,正是他手下怒鯊小隊的成員之一,不過看裝束打扮、以及所站立的位置,顯然不是小隊的核心成員。
可縱使如此,就算是一個小嘍啰,也是他托斯的人。
現在就在這種場合下被人淬毒,他不要面子的嗎?
“托斯,你先別沖動,別誤傷了三色花。”
見到托斯這副怒不可遏的模樣,隔著不遠處的索頓忍不住眼皮狂跳。他能夠很輕易的感應到了此時的托斯就猶如一座隨時都可能噴發的活火山,那份怒氣此時此刻正從他的骨子里源源不斷的噴涌出來,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出來……
這讓索頓頗有些不妙感。
他倒不是懼怕干架,而是懼怕著現在這個時候打起來,猶恐誤傷三色花。那可是他踏足中階職介者的全部希望啊,若是這樣毀掉,那就什么都沒了……
所以,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人要比索頓更不希望這場架打起來。只可惜,他只能代表自己一個人,并不能代表再場的所有人——在一個鬼鬼祟祟、賊眉鼠眼的家伙完成了一場完美的背刺之后,這場戰斗便沒有任何預兆的打響了。
“都在這兒杵著干什么,動手啊。”
背刺一過,場面也是剎那間混亂起來,與放水的閘門無異,擋都擋不住那磅礴的攻勢,一頓人烏泱泱的扎堆在了一起。長刀、斧頭、大劍捧在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響動聲,偶爾還能看到幾個偉力不是很大,可卻極為惹眼的法術。
“我靠,這就打起來了。”
“什么情況。”
一旁的夏蘿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絲毫沒有預料到,這場戰斗會來的如此突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打起來了。她原以為,就算是真的要打起來,也至少是要等到三色花綻開之后才會徹底打起來,但沒想到的是,就這么開始了。
“喂,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
見夏蘿的神色微微有些呆滯,像是在沉思什么,蘇清也是趕忙出聲提醒了起來。而她也是在聲音中回過神來,趕忙側身避開一道襲來的火球,感受著擦頰而過的那份炙熱感,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稍微有點走神了……”
蘇清點了點頭,沒在說什么,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緊迫感。可能他是整個戰場上唯一一個如此悠閑的家伙,特別還是在如此混亂、鮮血橫飛之地。
沒人能夠傷害到他一個器靈。
反正至今為止都沒有。
“都別散開,朝我靠近過來。”
戰斗打響的突然,就在瑪瑞幾人感覺到手足無措之際,古多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讓幾個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朝著他靠近了過去。
眼下這個情況,抱團是最好的選擇,幾人也都明白這些。好在他們所處在的位置是在比較外圍的地方,不會被里面強烈的戰斗給波及太多。
算是一個比較好的消息吧。
雖然戰斗突然,但大部分在戰斗時都會下意識的避開三色花所處的范圍之內,以免破壞了這個還未綻開的奇珍異寶。當然,也只是大部分人會這樣,不代表所有人,其中比較矚目的就有托斯,這個已經被怒火燃滿胸腔的暴躁男人可不管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