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問題來了，當時你是站在哪一方的？”
李俊辰又問，毫不客氣，“不用隱瞞，不管是善是惡，都已經是前世了，就比如你說我，我也曾經是大洪水的神魔圣人轉世之一...或許也圍剿過珈夏，誰知道呢？”
她想了想，說道：“那個時代，我是幫助夏皇一方的。”
“那怎么聽你言語中，夏皇有怨意？”李俊辰忍不住問道。
“后悔了，很簡單，就是后悔了，憎恨自己白白去送死而已，”器靈惡狠狠說道。
怎么可能不恨？
那個愚蠢的主人，明明知道是死還是去白送，當時夏皇已經是獨木難支了，簡直不可理解。
無論自己怎么去勸，仍舊是一意孤行...
明明自己是個大魔頭，肆意恩仇，以進食蒼生修煉，卻仿佛被感化了一般，被鬼迷了心竅，竟然開始夢想成夏皇那樣的人。
她忽然想起了那一句背過的臺詞：
“歷史會記住這人族史上最偉大的時刻，二十六世紀末，人族選擇了智慧，不與神魔走獸為伍！！！”
當時她覺得這顆星球的歷史與自己無關，可是現在一看，或許，形容的就是自己那個愚蠢的主人？
區區菜人。
她身上有些復雜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她的確憎恨珈夏，恨不得立刻殺死他。
“你說，當時的神魔們，都認為夏帝已經死了？”李俊辰想了想，說道：“而并非是回歸了天上？”
“的確是這樣。”
器靈說道：“我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發生的事，但當時大家已經確認了珈夏的死亡，而并非什么回歸天上...那些古老的禁忌存在開口，肯定不會有錯，他們比誰都更怕夏皇還活著，他們比誰都更想斬草除根。”
李俊辰托著腮，“那么，就和大洪水描繪的有些不同了，在我們的紀錄中，珈夏是回歸了天上，不過，古代歷史有出入是正常的，那么你認為，珈夏真的死了沒有？我想聽你的個人意見。”
器靈沉默了一下，“我本來認為他是死的，當時無數強者用某種手段確認過了，應該是必然的事實，可是經過你們那么一說，倒是....”
夏帝，真的死了么？
之前她認為必死無疑，但是現在卻有些動搖了。
她本以為就是一顆普通的低級星球，吃一吃這顆星球上的菜人，回復一下法器身軀，沒有想到牽引出了那么多離奇的事。
“這是，宿命么？”
她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有穿越時間，那么或許就一個來自“未來”的強者，暗中推動當年參與珈夏事件的自己飄蕩這里，來見證珈夏的故鄉，也是正常吧？
“以上，就是大洪水事件的全過程？”
李俊辰開始整理思緒，最終又確認了一遍。
“的確是這樣。”器靈認認真真說。
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對話早已經被對方掌握了話語權，在引導著說話。
“那么，我們開始討論下一個問題，神魔夜宴。”
李俊辰認認真真說道：“我既然是史前的神魔圣人，你也是...那么，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必須要理解這個時代的某些東西。”
“上帝，女媧，以及現在魔霧殘骸中的雁帝...現在亂世重新起來了，我們必須要通過歷史，明白和這些恐怖強者的立場，是否有敵對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