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簾外雨潺潺,秋意已現;簾內暖融融,春光滿室。
高琦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女支海棠立即察覺,就湊了上來:“大爺醒了,昨天晚上奴家服侍得怎么樣?”
高琦感慨地說:“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象昨夜那么快活。我都舍不得走了!”
海棠偎進高琦的懷里,嬌聲說道:“舍不得走就不走啦!就憑大爺那個十夫長的兄弟,你就是在這里住一輩子,也沒有人敢攆你!”
高琦能沾上弟弟的光,頗覺自豪:“那好,我就多待幾天!”說著,又將海棠摟進懷里。
門外,正要敲門的高山聽到哥哥和海棠的對話,索性不叫了,他帶著連成寶和江東流離開“秋月樓”。
一連數日,高山都在陰陽司,有事就辦事,沒事就練功,或者帶著小萱和小寶玩。至于哥哥,他才不管。
這天早晨,他剛剛練完刀法,回到正堂,就聽到外面有人吵鬧,仔細一聽,原來是嫂子馬氏來找老公了。
他連正堂都沒出,就對身邊的侄女說道:“去門外看看,可能是你媽來了,把她帶進來!”
小萱很不情愿地出去,過了一會兒,真的把她媽帶了進來。
剛才進門的時候,想要硬闖的馬氏已經被雜役訓斥了一通,算是見識了陰陽司的威嚴,現在雖然被放進來,依然畏畏縮縮的。
“二弟,我家相公呢?”馬氏問道,“我聽小萱說,你把我家相公藏了起來!”
小萱立即反駁:“媽,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我明明是跟你說,爹不想見你,在二叔這清靜幾天。你怎么連親女兒都坑?你這樣讓我們以后還怎么相信你?”
馬氏尷尬一笑:“媽跟你二叔開玩笑呢!你怎么還當真了呢?”
“不理你了!”小萱一扭頭,跑出去找她弟弟了。
女兒不在這里,馬氏只好自己央求高山:“二弟,我娘家哥哥和侄子都被你們陰陽司抓來了,你給嫂子一個面子,把他們都放了吧!”
高山臉一板,冷笑道:“你知道他們犯了多大的罪,你說放就放?”
“他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說來聽聽!”
馬氏心想,面前的反正是自家小叔子,她舍出臉面鬧一鬧,真能救哥哥和侄子出得牢籠,也算對得起自己的親娘了。
高山卻絲毫不假以辭色:“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說不定是你們誤會了呢!”
“這種事屬于國家機密,但凡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如果不是陰陽司的人,必須無條件封口。封口,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馬氏搖頭。
“封口有兩種形式,一種是直接殺頭。當然,你是我的親嫂子,我們不會這么對你的!”
“那第二種封口的形式呢?”
“就是割了你的舌頭,讓你說不出話;剁去你的十指,讓你寫不成字!你覺得,你能接受這樣的封口方式嗎?”
馬氏突然一陣戰栗:“沒了手指和舌頭,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我不想知道他們犯什么罪了!”
“算你聰明!”高山冷哼一聲,“你在這里等著,不要隨便走動,我這就去把哥哥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