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啊!”
吳非終于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然后,他身子一滾,就抱住了馮長山的小腿。
“我要是饒了你,怎么對得起嚴鐵心?”馮長山冷冷說道,“我這就發文,將你殺害嚴鐵心的事公之于眾。然后,你將會成為第一個因為坑死上司而被處斬的陰陽司十夫長!”
“啊,大人……”吳非想求饒,都不知道該怎么給自己找理由。
高山卻上前一步:“大人,請三思啊!”
馮長山一怒:“小子,你也想為他求情嗎?難道你忘了嚴鐵心是如何栽培你的?”
高山卻說道:“大人,屬下正是感激嚴大人的恩德,才會勸你三思的!”
“什么意思?說來聽聽!如果你說的有道理,我會給你一個面子;如果你說的沒有道理,那我連你一起法辦!”
“大人,屬下是這樣想的!”高山斟酌著說道,“據我所知,嚴大人辦案一向鐵面無私,多年來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江湖人士。如果有人知道嚴大人已死,說不定會殘害他的家人。所以,事情發生之后,屬下就聲稱嚴大人帶著賈真到外地執行任務去了,具體什么時候回來,很難說。這樣的話,應該可以讓那些江湖宵小不敢輕舉妄動,包括黑靈宗都不會懷疑賈真已死!”
他這么一說開,馮長山就明白了:“小高,你想得很周到。這樣吧,我一會兒也下個文件,就說派嚴鐵心和賈真去了邊疆,短期內不再回鳳仙郡。如此一來,就算沒有撫恤金,也可以長期給嚴家發雙薪。不,連賈真的薪水也發給嚴鐵心的家屬!”
“屬下替嚴大人謝過千夫長大人!”高山笑道,“既然嚴大人是去遠方執行任務了,那么,再殺吳非就沒有理由了!”
馮長山用厭惡的目光看了一眼吳非:“不殺他也行,我可以抹去他的記憶,記他變成……”
最后兩個字,馮長山沒有說出聲來,但是高山看他的口型,也知道是“白癡”二字。
“大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他!”
“好,你盡管問吧!”
高山俯下身子,卻不敢靠吳非太近:“老吳,我問你,那天晚上我們幾個面對劉媛時,你是不是也假裝受傷的?”
吳非點了點頭:“是。我想讓嚴鐵心沖在前面,最好被黑靈打死。他死了,我才有上位的機會!”
高山又問:“嚴大人死后,我對外一直聲稱他是去執行任務的。可是,昨天你卻收到了郡司玉禽傳遞的消息,讓你來郡司一趟。是不是你事先已經把嚴大人死了的消息傳到郡司了?”
“是的。我把嚴鐵心已死的消息傳過來,希望這邊的靠山給我活動活動,讓我坐上百夫長的位子!”
“你的靠山是誰?”高山必須要弄清吳非的靠山是誰,不然的話,以后有人給他小鞋穿,他都不知道鹽打哪兒咸,醋打哪兒酸。
“小高,你就別問了!”馮長山見吳非想要回答,立即打斷,“他的靠山也是我的下屬,我不能讓他太難堪。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他調到別的地方,不會再與你有任何瓜葛!”
“好吧,屬下多謝千夫長大人!”
馮長山見高山沒有什么意見,就來到吳非的身邊,又將手掌按在他的額頭上。
隨著馮長山掌心的真氣一發,吳非立即慘叫出來。
“啊!”他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然后漸漸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