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吵了,聽朱兄怎么說!”馮長山早就不耐煩了。
在場的這些人中,就數馮長山的品級最高,也只有他能勉強鎮得住張士敏。
馮長山又說:“我們先不管這個殺人的是不是僵尸,先要找到它再說。而要找到它的蹤跡,還要靠朱兄的‘天神眼’。你們不要隨便打斷朱兄的話!”
“是,大人!”高山和他身邊的連成寶、程子師齊聲答應。
只有張士敏又冷哼一聲。身為內監司高手,又是代表蔡公公,卻被縣級陰陽司的小干部懟了,還被馮長山呵斥,實在太沒面子。
這時,只聽朱能說道:“僵尸在城中肆虐,陰氣十分零亂。如果使用陰陽司慣常用的‘搜陰符’,跟著這些陰氣搜索,那就只能在城里轉圈子。待我用天眼找到一個最可靠的陰氣線索,循跡追蹤,應該就能找到它的老巢!”
高山忍不住問道:“朱大人,既然僵尸的路徑不好找,我們何不就在城中等候。晚上,它自會出現!”
朱能笑道:“你確定它今天晚上一定會出來害人?如果不出來,我們豈不是要在這里白等一夜,甚至更久?而且,如果我們能在白天找到僵尸,可以借助白天的陽氣抵消僵尸的戰斗力,攻擊起來,就省了好多力氣!”
高山十分欽佩:“朱大人思慮周到,下官受教了!”
朱能跳上房頂,將真元灌注于眉心,然后他的“印堂穴”就發出冷光,似乎是在辨別著什么。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朱能叫了一聲:“跟我來!”
于是,馮長山手一揮,大家也都跳上房頂,跟在他的后面,向著朱能的方向緩緩跟上。
一群人竄房越脊,街道上的行人也都在看著他們,只是不敢吭聲。
終于,大家出了城。到了城外,線索似乎更易搜尋,朱能的步子也加快了。
上次下的雪早就完全融化,路面雖然有點濕滑,但是這一群人都是練家子,高來高去的主兒,哪在乎這個。
路上,他們還經過了甘東死后埋的那個坑,不過,朱能根本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前行。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荒野,荒野的盡頭就是桑姥山的余脈。朱能仍然大步不停,直到踏上一個山坡。
山坡向陽的一面,有一個山洞,一張薄薄的布簾將洞口擋住,讓人看不清山洞里的情形。
朱能停在山洞的門前,指著洞口,緩緩說道:“就在這里。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我是沒有力氣了!”
大家看他的臉色,果然十分蒼白,顯然是剛才運用“天神眼”,耗費了大量的真元。
馮長山拍著朱能的肩膀:“朱兄,多虧你了。你先坐下休息,等拿住僵尸,本官讓人背你回城。日后回到郡城,本官再向許大人為你請功!”
朱能則苦笑道:“功不功的,我老朱不在乎。我先給你提個醒,這個僵尸的陰氣很重,在尸靈中也是戰斗力很強的存在。你們可不要掉以輕心!”
馮長山笑道:“我們這一行,四個煉魂境高手,除了你,也還有三個。我們三個打一個,還有這么多的下屬幫忙,應該不會有閃失!”
說著,他回頭向張士敏和陸先生說道:“張兄、陸兄,我們進洞走一遭!”
張士敏又是雙手掐腰:“本官自練成‘穿花蛺蝶劍’,就從來沒有失手過,怕它作甚!”
陸先生卻什么也沒說,只是緩緩向那山洞靠近。
這時,高山已經將山洞的布簾扯了下來:“甘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