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是說了嘛!我們拼個兩敗俱傷。經過一番審訊,令狐退雖然承認他殺了令郎,卻最終因為傷勢太重而死。所以,我把他的腦袋帶回來了!”
說到這里,高山意念一動,從靈鐲中拿出那個油布,手一抖,令狐退的腦袋就從里面滾出來。
盧東南身為郡丞,也是經歷過征戰的場面,可是,乍一見到令狐退的腦袋,他也嚇得向后退了幾步。
高山心道:“老東西,你是心里有鬼吧!”
還好,盧東南只是嚇了一跳,很快就恢復從容,他仔細端詳了一下:“原來大名鼎鼎的黑靈宗宗主長這個樣!”
他這么一說,高山立即抓住其中的破綻:“盧大人真的不認識令狐退?”
盧東南立即自證清白:“本官是朝廷命官,怎么可能認識區區的黑靈宗宗主?”
高山卻笑道:“可是,就在下官審問令狐退的時候,他卻說認識令郎!”
“是嗎?”盧東南故作不知,“犬子一向不學好,整天在外面胡亂結交一些人,本官還真不知道他認識不認識令狐退呢!”
高山又說:“令狐退承認,令郎并非死于什么妖獸之口,而是他殺的!”
“不會吧!犬子一向與人為善,令狐退與我們家一無怨、二無仇,他為什么要害了犬子的性命?”
盧東南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承認兒子死于令狐退之手,否則,他今后再想為兒子報仇都沒有理由了。
“令狐退殺死令郎之事,千真萬確。不過,”高山沉吟一下,“要說令郎之死,原因其實還在下官的身上!”
盧東南立即掉轉矛頭:“高百夫長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犬子之死與閣下有關?”
“有關,確實有關,真是不好意思!”高山毫不避諱,“盧大人,請聽下官說完!”
“好,本官就聽你說完。如果你沒有什么正當的理由,本官就送你去見賀公公!”
他雖然貴為郡丞,卻管不了陰陽司的事,又擔心如果將此事告到馮長山那里,馮長山反而會袒護高山。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告到內監司。
一來,內監司是本郡的最高衙門,能管得了陰陽司;二來內監司的賀公公又是自己的同窗,當然要向著他說話。
看盧東南那樣子,只要高山與他兒子的死沾上一絲一毫的關系,他都要治高山的罪。
高山卻不急不躁:“因為下官滅了黑靈宗,令狐退對下官恨之入骨,一心想害死下官,報此血海深仇。可是,他一個人又不是下官的對手,就想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殺誰?”
“借盧大人的刀,殺下官!”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直接說完!”
高山索性不再賣關子:“在令狐退認識令郎之后,他就忽悠令郎,說華陽縣出美女,讓令郎去華陽縣尋找艷遇。
令郎還真的去了華陽縣,并且強推了一個民女。這事報到下官這里,下官立即趕到,將令郎教訓了一頓,又把民女送歸其家。
令狐本來是希望下官與令郎鬧翻,殺掉令郎,與盧大人結仇。可是下官偏偏不讓其稱心如意。于是,令狐退直接殺掉令郎與所有隨從,嫁禍給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