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金身羅漢震傷時,高山只飛了一百多里,就覺得胸悶乏力。
剛剛這一陣與大蜘蛛“比誰更傻”,算是歇息了。于是,他抖擻精神,又一次起飛,目標直奔天臺宗。
從北峰到天臺宗不過幾十里的距離,高山飛了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天臺宗的入口——北天門。
這是一個建在峽谷上的巨大城樓,不算下面的山體,單是從地基到城樓的頂端,就接近百丈。
城樓下大門洞開,上面有人在巡邏。高山知道,人家的城門都開了,如果陌生人卻從上面飛過去,那是極大的不禮貌,甚至會被看成是入侵。
于是,他立即降低高度,落到山間的石階上,準備步行進入北天門的城樓。
山道曲折,本來看似近在咫尺的城樓,卻需要折好幾個彎,路程是直線距離的好幾倍。
眼看著前面那道彎走完,就到了城樓,高山卻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法海師兄,你跟天臺宗熟嗎?他們憑什么會聽你的,把高山交出來?”
竟然是法相在說話。幸好,他們是在山路的另一道拐上,中間隔著稠密的灌木,讓高山只聞其音,不見其人。
高山簡直不敢相信:“我是飛著來的,他們是跑著來的,怎么居然跟我是前后腳?”
然后他又一拍腦袋:“哦,對了,我在北峰上與大蜘蛛磨蹭一段時間。即便如此,他們的速度也很驚人了!”
這時,又聽法海說道:“貧僧在北臺寺做了十多年的住持,方圓百里的地主、山賊、商賈、勢力我都很熟悉。作為魏國最大的宗門,貧僧雖然與宗門的門主、長老不熟,但是這些看門卻個個都認識。吃喝賭啥的,大家都一起做過!”
法海雖然是佛門弟子,但是能做到一個寺院的住持就已經到頂了,他根本不在乎名聲,只在乎一個“爽”字。
“師兄認識這些人,管用嗎?”法相又問。
法海則笑道:“管用不管用的,我們先上去聊聊。你不是說高山與天臺宗有關系的嗎?如果這些看大門的都不知道,那么,你說的消息絕對不實!如果高山與天臺宗的關系并不深,那么,貧僧敢擔保,這些看門的寧愿幫我們,也不會向著高山的!”
“好吧,一切聽師兄的!”
聽到這里,高山心中暗想:“現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法能和那組成‘金身羅漢’的禿驢去哪兒了?”
法海又說:“高山如今有傷在身,我們且盯在這里。只要在天臺宗的大門外殺掉他,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高山不由得心中冷笑:“還想殺我?若不是傷勢太重,我就殺了你們。我暫時不往城樓前湊,就在這附近躲著,看看他們是怎么殺我的!”
聽著法海和法相越去越遠,高山就爬上大樹。他相信,這二人一會兒還會再回來。
從大樹的枝葉間,高山看到,法海和法相來到城樓前,與守門的幾個天臺宗弟子聊得火熱。只可惜,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那兩個和尚又回來了。他們邊走邊聊,內容都被高山聽在耳中。
只聽法相說道:“師兄,這些天臺宗的弟子還真是傲氣,居然敢與你這個北臺寺的住持都稱兄道弟!”
而法海則笑道:“人家都是大宗門的弟子,背景強硬。再說了,就這幾個看門的,他們中的領班也是煉魂境的修為。貧僧與他們結交,只看實力,不看年齡。否則,貧僧都能給他們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