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向青云和周法興宴請了陰陽司所有中層以上的官員,主賓竟然是一個來自外郡的百夫長。
在場的都是人精,連萬夫長和供奉都這么重視,他們誰還敢小看高山?
所以,這天晚上,高山大大地露臉了。
第二天上午,十幾匹駿馬從陰陽出來。最前面的是周法興,第二個就是高山。而在高山之后的,反而是兩個千夫長。
外人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只看大家的制服,也知道這個排在千夫長前面的百夫長不是個好惹的。
就這樣,一行人沿著朱雀大街一直來到了內監司的大門前。門房立即進去稟報,很快,內監司副總管葉古親自迎了出來。
周法興是陰陽司的供奉,地位僅次于萬夫長,與葉古這個內監司副總管地位對等。所以,葉古親自出來迎接,并不失禮。
大家下了馬,把韁繩交給內監司的雜役,和葉古等人員大步走了進去。
大街上,有人看到這一幕,頓時變了臉色:“這小子說自己是內監司的,怎么又與陰陽司的人糾纏到一起?他這么牛逼,我家公子想報仇,這難度就大了!”
高山哪知道,他又讓京兆尹的兒子為難了。此時,他已經和周法興、葉古來到了內監司的正堂。
“周供奉,我們總管大人有公務在身,不方便接待周供奉。今天,就由咱家陪你說話!”葉古說道。
周法興笑道:“葉總管這么客氣干什么?我老周來叨擾,都是因為小高。他初次來到京城,迷失了方向,我專門陪他來的。不知道內監司召他來,有什么事嗎?”
葉古說道:“也沒什么大事?鳳仙前任郡丞盧東南染病在身,剛剛辭職。前幾天,盧東南來京城尋找名醫,經過幾個醫生的診斷,都說他的心脈被人輸入了雷霆之珠。據盧東南回憶,高山的嫌疑最大!”
周法興說道:“盧東南這個判斷不準確。據我所知,前一段時間與他接觸的人很多,除了小高,還有我。小高有嫌疑,難道我就沒有嗎?”
葉古笑道:“周供奉這話說的,我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你啊!”
周法興又說:“我與小高是明面上的雷霆武技修煉者,誰知道,盧東南周圍的人,還有沒有別的雷霆武技修煉者?”
其實,葉古一見到周法興帶著高山來到內監司,就猜到周法興是替高山撐腰的。
但是,他也收到了賀公公的招呼,和盧東南的厚禮,說什么也得將這個黑鍋扣在高山的身上。
既然周法興如此說,葉古也就不耽誤時間了。
“這個也好辦!只要高百夫長讓咱家用‘識海搜魂’搜一下他的記憶,一切還不是水落石出!”葉古說道。
周法興沉吟半晌:“葉總管,我知道你的‘識海搜魂’很厲害,什么事也逃不過你的手掌。但是,我還有些顧慮!”
“周供奉請講!”
“‘識海搜魂’搜到的東西,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別人也無法驗證。萬一你指黑為白,小高豈不是百口莫辯?”
“周供奉就這么信不過咱家?”葉古被激怒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咱家公事公辦了!”
葉古不說“公事公辦”還好,一說出這四個字,高山就知道,對方要向著盧東南了。
于是,高山也大聲說道:“葉總管,誰不知道盧東南與內監司的關系密切,你們收了盧東南的銀子,卻找不到害他的元兇,就拿我當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