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做慣了傷天害理之事的地痞流氓沒想過立馬動手。
回到家,王禹先是不緊不慢的吃完準備好的晚飯,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以后這才緊鎖大門準備起來。
一向秉承先下手為強理念的王禹,先是換上了一套他自己用黑布縫制出來的簡陋夜行衣。
隨后從床頭的小盒子里摸出數包早就準備好油紙包放進懷里。
片刻功夫后,一道隱于黑暗中的身影悄悄的消失在夜色下。
桑樹里,一間沒了半邊門的破落小院面前。
王禹環視一遍周圍,再三確認周邊沒人后,掏出了殺豬刀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小院。
早在碰到田二虎這些地痞流氓的第二天,王禹就踩好了點,確認了田二虎等人的家在那里?家里是什么情況?
要是先前沒能順利賣田變現,一個月前,王禹或許就已經持刀出現在這了。
進入小院,王禹緩緩地走到緊關著的房門之前,屏息凝神,一道呼呼哈哈的打鼾聲傳入他的耳朵。
除此之外,房間內沒有別的聲音。
‘田二虎父母早亡,沒結過親是個光棍,房子里只有他一個人打鼾聲,情況對的上。’
自心底確認了一下田二虎的近況與今晚的情況相符合后,王禹雙目中閃過寒光。
早在家中演練過多次的王禹熟練的用刀尖自門縫處挑開門后的木閥,刀口自門縫處上下一劃,確認門縫位置暢通無阻后,王禹伸手輕輕的推動木門。
為了避免驚醒田二虎,王禹的動作十分輕柔。
但是,在輕柔的動作也沒辦法使一個戶樞以蠹的木門一點聲音都不發出。
絲絲咔哧、咔哧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響起。
雖然已經預測到這種情況會發生,但真面臨木門發出的聲音時王禹的一顆心陡然提了起來,警惕性提升至最高。
可那怕他動作再輕柔精神再警惕,總有些意外不以他意志為主。
木門推開一半時房中那不絕于耳的打鼾聲忽然出現一個大停頓。
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王禹心里猛地一緊:‘壞了,田二虎被驚動了。’
電光火石之間,王禹做出了應對。
順著被推開的木門,王禹一個閃身沖進了房間,借著昏暗的月色他疾步向原本傳出鼾聲的地方沖去。
這毫不遮掩的動作,讓本來聽到動靜就有些驚疑田二虎猛地回過神來。
‘有人要殺自己。’心中閃過這個最大的可能后,田二虎立馬起身準備下地去拿自己的短刀。
可還不等他掀開身上蓋著的被子,王禹已經沖到他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出了手中的殺豬刀。
被王禹打磨到鋒利無比的殺豬刀輕易的插進田二虎柔軟的脖子。
雪亮的刀尖帶著絲絲血珠從田二虎的脖子后面冒出,斷絕了田二虎活下去的可能,抽走了他體內蓄積的反抗力量。
緩緩地拔出殺豬刀,避開噴濺出來的鮮血。
一擊得手的王禹準備前往下一個目標地,繼續自己未完的刺殺行動。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和他就照過幾面的田二虎居然認出了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