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王禹聽見身邊有人在說話,但具體說了什么他卻未曾聽清楚。
此時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很累。
累的連翻個身都難以做到。
等王禹意識真正清明之時,一抹陽光透過白紙糊的木窗,朦朦朧朧的進入他的視線。
‘我還活著,行尸死了!’醒過來的第一時間,王禹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閃過了這八個字。
就在他回過神,準備起身下床時看一下自己到底身處何地時,一道熟悉的人影端著一個瓷盅印入他的視線。
“李師,怎么會是您?程師兄怎么樣了?”看著笑意盎然的李師,王禹有些不解。
“程臻那個臭小子已經被他爹接回程家了,用不著你來操心,喝了這盅人參子雞湯補補元氣吧。”說著李師便將手中的瓷盅遞給了王禹。
“王小子,你昨天傍晚那件事辦得很漂亮,給老夫漲了不少面子,老夫賞罰分明。
自你從我這學走布衣境的練法已經有一個月了,老夫再給你兩個月時間。
只要你能在這兩個月內沖關成功完成一次換血,明年開始,你的束脩只需要上交一半就行了。”
手捧溫熱的瓷盅,王禹還沒來得及繼續問昨天傍晚的事,后續如何了?就突然從李師嘴里聽到一個好消息!
早前賣田得到了八十六兩銀子扣除束脩與這四個月的伙食費,王禹兜里只還剩下六兩銀子。
要不是這段時間忙于苦練布衣境功法,他都有心找個來錢快的路子莽上一把了。
“多謝李師,李師仁義。”
見王禹誠心實意地感激自己李師笑著點了點頭,有點良心,不是個白眼狼。
說完自己給出的獎勵以后,李師開始給王禹講述昨晚他暈倒過去后發生的事:“那頭行尸才尸變就撞上了你的刀口,也是倒霉。
她沾了人血,要是給她三五天時間完成蛻變化作僵尸,莫說你小子了,就連老夫碰到都要皺眉。
行尸的尸體晦氣,老夫已經讓人架柴燒了,可惜,她家里人都被她一口一個咬死了,難以直接尋她家人索要補償。
不過你放心,該你的那份醫藥錢老夫絕不會讓人少了你的,最遲三五日就會有人送錢上門。”
兜里快要比臉干凈的王禹聽到即將有銀錢入袋以后,趕忙在向李師感激道:“多謝李師回護,弟子感激不盡。”
至于這筆銀錢從何而來,王禹大致能猜到一點。
那頭行尸既然全家死絕,她家的家產自然也就沒了歸屬,這白魚鎮上張口吃絕戶的可不是只有田二虎一行人。
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王禹可沒有為那頭行尸一家人抱怨喊屈的想法。
示意王禹喝了人參雞湯好好將養兩天再下床以后,李師便轉身走出了廂房。
待到李師離開后,王禹這才半靠在床頭打開瓷盅蓋子,將瓷盅里的人參雞湯一飲而盡。
雞湯入腹,一股暖流頓時自王禹的小腹位置涌出,在寒冷的冬日里為王禹提供了些許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