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老顧這番話水分很大但王禹并未繼續糾纏下去。
老顧確實將一個獵人所需要用到的知識全都交給他了,剩下的都是他多年磨練出來的絕活,王禹又不是老顧親兒子,不教也正常。
轉過頭又從一名采藥人那里學了半個月的草藥知識后,王禹這個新鮮出爐的獵手便開始單獨上山狩獵了。
最開始,他違背了自己對老顧的承諾,用南山的野兔、野雞好好的磨練一下自己的射術與布置陷進的能力。
不過,顧慮到自己當初答應老顧的諾言,王禹獵到的野雞與野兔并沒有流向街面,多數都進了他的肚皮,少數被內院的師兄弟們各自消化掉了。
吃了大半個月的兔頭、烤雞之后王禹將目標盯上了南山上的獐子與野豬。
斗志斗勇一個月以后,南山上的野豬與獐子基本全都落入了王禹的口袋里。
自用之余,王禹用多出來的獐子肉與野豬肉,將自己的學費從一眾師兄弟身上賺了回來。
待到野豬與獐子絕跡以后,王禹站在南山上放眼望去,再無任何能讓他心動的野獸了。
初夏,烈日炎炎的午時。
王禹站在南山最高處朝著兩處地方眺望了許久。
一處是山南,一處是山北。
“南山上稍微大了點的獵物基本上都進了我的肚皮,唯有山南的亂葬崗那里沒有探過,要不要冒險去探一探?”伸手握住手中的斬首大刀王禹有些遲疑!
前些日子,王禹用那些野豬肉與獐子肉搭配程家每旬一條的鐵頭黑魚一起食用,總歸沒有拉下修煉進度。
可自從前天最后一條野豬腿進肚以后,他打熬身體壯大血氣的速度陡然降了一半!
按照先前的進度,他有把握在半年之內,將自己推至一次換血巔峰,然后嘗試沖擊二次換血。
可要是離了野豬肉與獐子肉提供的氣血,單靠程家答應給他的檔頭級別供奉,這個時間最起碼要拉長一倍!
二次換血就已經如此艱難!
可更難的還在后面!
完成二次換血以后,他還要繼續打熬身體、錘煉血氣,盡可能的提升血氣的總量與質量。
程家檔頭級別的供奉到時候只是杯水車薪,單靠這點進項,他最起碼要三到五年才能完成積攢,想要打好根基完成三次換血沖擊叩道境,只怕是遙遙無期。
一想到自己到了大師兄鄭楷那個年紀,才能勉強觸摸到叩道境的邊,王禹眼中閃過決斷。
‘南山的亂葬崗放到自己學了新功法以后再去試探吧,說不定到時候就得靠里面的鬼怪支援,才能繼續推衍出最適合自己的功法。
自己現如今,得冒險去探探山北那條黑水河后面的北山,是否真的如同老顧所說那樣,吃人不吐骨頭?’
雖然有心前往山高林密的北山謀求兇猛野獸,但王禹并未貿然行動起來。
他先是繞著山北的黑水河走了一大圈,圈定了數個可以搭橋開路的地方。
然后沿著黑水河,每隔一兩里的就朝著河里扔了一只活蹦亂跳的野雞,試探一下這條流淌著黑水的小河里有沒有藏著莫名的危險!
那些被王禹扔到河里探路的野雞除了一兩個不會水的基本上都活了下來,活蹦亂跳的它們告訴了王禹一件事,這條河沒問題。
心情大好之下,王禹大方的放過了那幾只活下來的野雞。
連著三天時間,王禹和南山上那些高聳的大樹對上了眼。
有著千斤巨力的他接連砍伐了數十顆大樹,在黑水河上凌空搭建了五道原木橋。
這五道橋沒什么技術含量,只是在黑水河五個最窄處的上空,架起了由成人腰桿粗的原木捆綁在一起的木頭桿子。
很粗曠,但也很實用。
以王禹的身手,可以藉由這些原木橋輕松的來往黑水河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