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頭疼的很,但王禹并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
他的實力之所以進步如此飛快是用海量猛獸肉堆砌起來的,家中的猛獸肉在他今早出門之前便已經消耗一空。
今天要是沒有新的收獲,晚上他就得餓肚子。
王禹目前正在積蓄血氣,以謀求突破棉鎧境,此時的他餓上一兩頓或許沒什么問題。
可一旦三五天內沒大量氣血渾厚的獸肉進肚,他最近一段時間蓄養的氣勢與血氣就會跌落巔峰。
到時候,他想謀求突破棉鎧境的話就得重頭積蓄氣勢與血氣。
一反一復,最起碼要空耗他大半個月時間,這個時間太長了,王禹不能接受。
最近一段時間,浦江縣因為新縣令的到來局勢有些不穩,雖然大體上還看不出什么苗頭,但敏銳的王禹已經察覺到了有風將要起于青蘋之末!
程臻弄來的朝廷袛報雖然報喜不報憂,但王禹已經從袛報里的細枝末節察覺到了大晉朝的衰弱。
幽州邊墻外的鬼戎年年犯邊幾乎將半個幽州燒殺成了白地。
大晉布置在并、冀兩地的軍力雖然防備有功,未讓鬼戎成功侵入腹心之地,但相應的,也在這兩州培養出了無數軍頭。
一些實力兇悍的軍頭甚至已經形成實質性的藩鎮,開始有尾大不掉的趨勢。
南方的荊州等地長年累月受到山蠻等異族侵擾,大晉雖然七征七勝,但消耗掉銀錢海了去了,幾乎已經將大晉的國庫掏空。
其余州府這些年不是干旱就是洪澇幾乎沒有過過一個好年景,朝廷雖然應對得力,并未讓受災之地兵鋒四起,但也疲于應付開始逐漸展現頹勢。
朝廷的實力大幅下降后,說政令不出京城有些扯淡了,但在鄉縣一級,新擔任的縣令再想以朝廷大義強摁浦江縣的鐵四家低頭,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浦江縣一向有流四家威風赫赫鐵四家坐地不倒一說,這流四家指的是以縣令、縣丞、縣尉、主簿為首的大晉官方勢力,鐵四家是指縣內蕭、黃、白、尹四大家族。
早前,莫說開國之初大晉國力最勝之時,就是三十年前大晉頹勢初顯之時,流四家聯起手來都能輕松的玩的鐵四家欲生欲死。
因為,除開蕭、黃、白、尹四家之外,浦江縣其他大小家族,絕大多數都是過往的流四家培育出來牽制鐵四家的。
百年前,有位縣令一聲令下浦江縣的大家族便從六家減為四家。
被打落云霄的那兩家對此還不敢有任何怨言。
譬如程臻所在的程家,就是其中之一,程父年輕時只不過是縣中一衙役。
因為辦事得力得了一任縣令賞識再加上自己爭氣,這才借勢將程家發揚光大,成為浦江縣的魚霸。
可現在,縣令想要收權在全縣推廣自己的政令,必須看鐵四家的臉色行事,上一任縣令就是因為太過強項,被鐵四家聯手抵制硬轟走的。
雖說上層人物的紛爭很難直接影響到他這等不搭干小人物,但生活平靜與否全看他人想法的日子王禹可不想過。
朝不保夕的生活是什么鬼樣子王禹最清楚不過,敘利亞那樣的戰亂紛飛之地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生死不由己,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陽全看天意!
那是人間地獄!
心中越來越重的危機感迫使王禹極為渴求能夠保全自己的力量。
所以,只要有可能,他想要把這頭‘可愛’的小腦斧連皮帶骨頭的帶回家,洗洗干凈放進灶臺上的鐵鍋里,讓他為自己沖擊棉鎧境出上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