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為縣衙衙役,未曾發跡之前曾被縣令委派執行一件九死一生的任務,我僥幸活了下來,且叩開天門入品。
歸來以后,那位大人也依照當日諾言,助我一臂之力,讓我立下程家在白龍湖上的霸權。
可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雖感激他助我崛起但心中亦藏怨恨,不是每個人都有以命搏出位的野心。
所以,新任縣令那怕持那位大人的親筆信來訪,我依舊審時度勢選擇了我浦江縣的坐地虎。”
程父前面的漂亮話王禹只是聽聽便拋之腦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這種屁話聽聽也就罷了。
以他目前對浦江縣這些鄉紳豪強的認知來看,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給結怨之人‘三十年’的機會。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才是這些鄉紳豪強的為人準則。
到是程父后面那些話,確實有幾分掏心窩子的感覺,至于有幾分真幾分假,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畢竟,程父是程父,程臻是程臻,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何時出發?”在大量異獸肉面前王禹抗下押尸的活,當然了,這也有程家榮養他小半年的情分在里面。
“卓燕氏要停靈七日,所以你還有四天時間做準備。”王禹的回答在程父的預料之中,早有準備的他給了王禹準確時間。
“時間不早了小子就此告辭,程師兄那里,還是麻煩程伯伯自己回復吧!”確認好時間后,王禹起身告辭。
“夜路難行,王小子且去吧,可以的話勞煩你這幾日耐心在家中等待一二,南山與北山那兒暫且不要去了吧!我懷疑咱們浦江縣外的這兩座山有問題?”
正準備起身離開的王禹聽聞程父的話以后陡然一驚,程父在浦江縣算得上有頭有臉,很多消息他這個不入品的武者聽不到消息,但程父卻肯定能知曉一二。
他馬上又用得上自己,不至于對自己說假話!這么說來南山和北山真的有問題?
雖然早就猜測到鎮外這兩座山問題不小,但沒被證實之前王禹心中始終抱著僥幸心理,現如今,僥幸心理被打破。
王禹對于南山與北山的定位也不由得變上一變。
‘若能幸運歸來,日后再度探索南山與北山時,須得小心小心在小心了。’
心中給自己提個醒后,王禹拱手行禮后,便轉身離開了空無一人的小酒館。
踏著月色,他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家中。
第二日清晨,王禹早早的來到了內院中,和一大早就在內院中練勁的大師兄鄭楷問候一下后,他便大步流星的走進內堂,靜候李師來內院監督、教導諸位師兄弟。
朝陽升起后沒多久,李師便提著旱煙桿子晃晃悠悠的來到內堂。
瞥了一眼站的筆直的王禹,李師渾濁的雙目閃過一絲精光:“王小子你突破至棉鎧境了?”
目光老辣的李師只用一眼便看出了王禹的不同之處。
點點頭,王禹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目前的進境:“蒙李師庇佑,前幾日弟子僥幸突破。”
吧嗒一口旱煙桿子,李師臉上掛起一絲笑容:“狗屁,你能突破是你自己努力,關老夫何事。
你根骨一般,能在一年之間有此進境全憑你夠拼,北山那地方連老頭子都忌諱莫深,你卻在北山打滾小半年,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