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賈道長。你躲在陰影中明目張膽窺視我一炷香了,要是不能給我合理的解釋,你就自己走進那個前方那個**吧。”王禹沒在開玩笑。
他也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
要是賈道士不能給出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他絕不會留下賈老道這個不穩定因素繼續逗留在自己眼前。
被王禹叫破身形的賈老道看并不覺得意外,他確定,早在他悄悄的靠近馬車時,面前這個年紀不超過二十歲的男人就已經發現他了。
剛才之所以不開口解鎖他只怕是存了釣魚執法的心思:“王爺,我老賈要是說我對你、對大家都沒惡意,你信嗎?”
“咱們連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你說的話,我憑什么要信?”王禹毫不掩飾自己對于老賈的不信任。
“我知道,咱們一時半會之間是很難建立信任的,所以前天你找上我時,我才會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說。
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事關咱們整隊人的身家性命,所以,我希望王爺你能認真聽取一下我老賈的肺腑之言。
咱們安營扎寨的地方放在以往或許沒什么問題,但放在今天,只怕會有意外發生。”
“什么意思?”看著一幅我沒有說謊模樣的賈老道,王禹直接了斷的問起了因由。
“王爺,你抬頭看一下天上掛著的月亮。”
“挺圓的,怎么呢?”
“今天是十五,月亮是比往常圓但陰氣也比平日里重啊!
你再看月亮邊緣的那一圈明顯的毛邊。
月亮本身是沒有毛邊的,可為什么咱們能看到毛邊呢?這說明咱們身處的環境陰氣太重了!”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就直接了當的說吧,說的在理,我也不是不能聽聽你的意見。
要是說的不在理,那就只能麻煩賈道長你去**中為我們降服鬼怪了。”王禹沒興趣和賈老道擱這打機鋒,直接掀了桌子,威逼賈老道說實話。
“我懷疑那個**里的鬼物有可能借著天時脫離**的限制,來找咱們麻煩。
王爺你實力高強不假,可血氣終究是沒有氣血凝練,傷不到鬼怪啊!
萬一,我說萬一啊!萬一要是被那**里的鬼驚動了王爺你身后的卓老太太,那咱們可就腹背受敵了。”
賈老道一邊說話一邊時刻觀察著王禹臉上的神情,他心里暗自發誓,只要發現王禹有絲毫不悅的跡象他就會立馬閉上自己的嘴巴。
通過前兩天的接觸與觀察,他發現這位從王小爺升級為王爺的領隊是個極為自負的人。
考慮到他的年齡擺在這,這種少年得志的人往往有很大可能會自負過度,養成剛愎自用的惡習。
根據他對人心的了解,萬一王禹是個剛愎自用的人,自己這個悄悄來拆他臺的人或許能在事后得到這位爺的道謝。
但現在嗎,不被這位王爺一怒之下扔進**都算是好的呢。
聽聞賈老道主動談及身后棺材里的卓老夫人,王禹本想先甩開其他問題就著賈老道的話接著談談卓老夫人的現狀,以及他賈老道的目的。
可還不等他開口,兩道腳步聲一前一后從營地前后兩方傳來。
營地前方傳來的腳步聲既蹉跎又老朽,時不時還伴隨有陣陣咳嗽聲,一聽就是個老人在趕路。
營地后方傳來的腳步聲則與前方恰恰相反,來人步伐穩健,腳步的踩踏聲暗合節奏,明顯是個練過武的中、青年。
“咳咳咳,前面的旅人啊,我是前面黃山村的里正,能否請你們主事的頭領出來敘敘輪齒?”一陣老邁的男聲從前方黑暗中慢慢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