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斬首大刀刀刃上散發的煞氣相助,王禹這出乎了所有人預料的一刀,順利的將從他腳下影子里冒出來的鬼影砍成兩半。
斬首大刀的煞氣沖擊下,正在想著接下來該如何的鬼影連個遺言都沒來得及留下,就魂飛魄散了。
“你以為你在演我,又何曾知道我在演你。”看著死前瞪著個鬼眼死不瞑目的鬼影,王禹低聲嘲諷了一句。
你以為你算到了我會騰空而起沖向馬車頂棚,就一定能取得勝利嗎?
抱歉,我還有鐵布衫這門硬功可以容錯。
以傷換命這種事,我們修行橫練功法的人玩的最溜。
自打知道‘白芊芊’滑不溜手,王禹出刀之時便會留下三分力,給自己一個回轉的余地。
只不過,因為他的力氣太過狂暴氣勢太過悍用,給所有人造成了一個錯覺——這個男人每招每式都在全力以赴。
正是因為這個錯誤的誤會,以為自己站在第三層的鬼影,這才被王禹一記力劈華山解決掉。
王禹伸手拔下插在腹部的黝黑剪刀拿到眼前仔細的打量一下,想要看看這個破了自己棉鎧境鐵布衫的利器是什么做的。
仔細看了片刻,又伸手使勁捏了捏黝黑剪刀,王禹不得不承認上輩子偶然聽過的一句話很有道理。
當力量與速度兼備之時,就連一張紙都能輕松要人性命。
伴隨著紙剪刀的離體,絲絲縷縷殷紅的鮮血順著剪刀扎出來的傷口往外流。
王禹還沒怎么在意呢,視王禹為救命稻草的眾人卻著急起來。
“哎呦喂,王爺受傷了,誰身上有金瘡藥趕緊拿出來給王爺上料。”
“快快快,趕緊從包袱里把止血散拿出來,王爺可不能有失。”
…………
看著無頭蒼蠅一樣,快要忙得飛起的眾人,王禹開口制止住了他們:“都省點力氣吧,這柄紙剪刀只破了我的皮肉,沒有真正捅穿我的防御。
我腹部的傷口只是皮肉傷,待會上一點自帶的金瘡藥就行了,有閑心咋咋呼呼的為我這點小傷忙碌半天,還不抵你們立馬開拔往回走呢。”
得到王禹的提醒以后,眾人這才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
是啊,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于是乎,剛才還急忙急乎要給王禹找金瘡藥眾人立馬翻身上馬,向著來時的路狂奔而去。
見眾人醒悟過來,王禹強提一口氣躍上馬車頂棚,將頂棚上沒了鬼物操控恢復本來模樣的紙人扔進了篝火堆中。
熊熊烈火輕輕一舔,便將紙人燒了個干凈。
見首尾已經全部處理掉,王禹翻身下了頂棚,來到車轅位置。
反手從車廂內的棺材里掏出自己的包裹,王禹取出自帶的金瘡藥與干凈的白布,朝著腹部的傷口包扎起來。
片刻后,被棉鎧境鐵布衫阻擋在腹腔外的傷口,便在金瘡藥與白布的雙重作用下,不再向外滲血。
處理好自身傷勢,看著空空蕩蕩只余座下一輛馬車的臨時營地王禹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別誤會,這絲寒芒代表的殺意并非針對押尸隊伍的那些人,而是針對背后棺材里躺著的卓老夫人與黃山村尚存的鬼物。
反手搭在未曾釘死的棺材蓋上王禹準備趁著今夜,徹底解決掉卓老夫人這個不輕不重的威脅,然后在加入前方黃山村中的混亂戰局平掉黃山村。
他王某人都主動避開,想要繞著走了,你黃山村群鬼居然還不依不饒想要圖謀我的身子。
不現世報,立馬報了這個仇王禹怕自己接下來幾天連覺都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