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安娜的話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凝滯。
羅伯特苦笑著說道:“安娜,上帝……根本就不存在,否則他也不會讓這種毀滅人類的大災難降臨。”
“不不不。”
安娜就像一個急于傳教的狂信徒一樣,神情激動的反駁道:“這場災難正是上帝給予人類的試煉,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
“停。”
辛晟對幸存者沒有羅伯特那么寬容。
經歷過穿越這么離奇的事情后,辛晟不能完全否定神存在的可能性。
但至少這場因人類的傲慢而引發的災難絕對不是什么上帝的試煉。
“安娜,我們不是信徒,停止你的傳教。”
沒有理會安娜不善的眼神,辛晟將目光轉向伊森。
“伊森,你來說,你們是怎么收到這個消息的?”
伊森瞄了一眼安娜,在對方警告的眼神之中撇了撇嘴,最終還是不顧安娜的威脅說出了實情。
“是廣播,從貝塞爾鎮發出廣播正好被我們的船接收到。”
“伊森!”
“你閉嘴!”
辛晟用銳利的目光瞪了安娜一眼:“我警告你,你自己愿意相信這種鬼話也就罷了,但如果你打算趁著人類的災難發展邪教信仰……”
“嘣~”
辛晟用手中著把玩的橡皮筋彈出一根牙簽,正好擦著安娜的臉頰飛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我現在就宰了你以絕后患!”
辛晟最討厭那種利用他人恐懼和不安攫取利益的邪教組織,他的一位大學室友就曾經親身經歷過悲劇。
那名室友的父母不知何時成了邪教頭子的狂信徒,全家所有的積蓄被騙走,還因此欠下了一屁股的債,與所有親人朋友都反目成仇。
最后刑警隊果斷出手端掉了這個邪教組織,父母也被送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但欠下的所有債務都堆到了那位室友身上,導致他連續數年玩命的工作。
直到辛晟穿越前,那位室友依然沒有還清父母欠下的債務。
辛晟如猛禽一般的兇狠目光讓安娜額頭冷汗直冒,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不敢再亂說話。
羅伯特對安娜的做法也很不喜,身為科學家的他是不折不扣的無神論者。
而且羅伯特對病毒爆發的根源一清二楚,這場災難和上帝他老人家八竿子打不上關系,完全是人類自身犯下的罪孽導致的。
相比安娜故作神秘的神神叨叨,羅伯特更愿意相信伊森條理分明的話。
“廣播嗎……”
羅伯特低頭考慮了一會兒:“有一定的可信度,但我暫時不打算離開這里。”
羅伯特堅定的說道:“這里是零號病區,是我奮斗兩年多的戰場。”
“我的研究已經進入最關鍵的階段,我不能在這時候放下一切離開。”
辛晟尋找能源模塊的希望都在羅伯特身上,他當然不會跟隨安娜和伊森前往貝塞爾。
“我也留下來,至少也要等到羅伯特的階段性研究完成再一起離開。”
羅伯特感激的看了辛晟一眼,隨后轉頭對安娜說道:“現在世界上還殘留的人類已經十分稀少,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還活著的同胞。”
“我會為你們的旅行提供交通工具和足夠的補給品,但我暫時不打算離開紐約。”
安娜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沒能成功邀請羅伯特·奈佛同行,但至少獲得了前往幸存者營地所需的必要物質。
“好吧,謝謝你,羅伯特。”
……
當天下午羅伯特就為安娜和伊森準備好了充足的食物和水,并且將自己的其中一輛SUV送給她們。
明天一早,安娜和伊森就會駕車離開紐約,往東北方向進入佛蒙特州。
回到羅伯特家后,對美國地理了解不深的辛晟特意找來地圖觀看。
原來佛蒙特州就緊鄰在紐約州的東北部,駕車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到達。
‘這么近還索要補給,安娜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