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畫扇一直跟在后面,看到陸安之的怪異行為,沒忍住,問了出來。
“我覺得那只麻雀不對勁!”
陸安之蹙眉,足以夾死一只海蟹,他努力回憶著走進這座園林后,發生的一切。
“就因為沒打中?”
紀畫扇覺得陸安之太多疑了:“這顯然是那些劍意干擾了你的秘劍!”
現在大家身處一幅秘劍帖之中,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陸安之沒理會紀畫扇,仔細聽著周遭的動靜,同時抬腳,踩在了一只螞蟻身上,用力一碾。
一只!
兩只!
……
看著陸安之突然開始虐待螞蟻,紀畫扇捏了捏眉頭。
她跟過來,是想看陸安之怎么頓悟秘劍,可是沒想到他卻做出這些非常幼稚的行為。
“這些螞蟻,是傀儡!”
陸安之突然開口。
“什么?”
紀畫扇一呆:“傀儡?”
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把螞蟻做成傀儡有什么意義?
好玩?
紀畫扇快步走了過來,蹲在地上,打量那些螞蟻的尸體。
“這不是傀儡吧?”
紀畫扇視力很好,清晰地看到螞蟻被踩死后,留下的內臟和體液。
“我可是傀儡師,即便如此,我也差點被騙了!”
陸安之如果不是想起鹿靈犀之前說過,那只劍戟獸是一位傀儡宗師的杰作,于是更加仔細的辨認,他也就認錯了。
唰!唰!唰!
陸安之揮劍,斬在了那些竹子上。
“你干什么?”
紀畫扇嚇了一跳,而正好來這里,想和陸安之交流一番的卓虎利和衛乘風看到這一幕,連忙出聲勸阻。
“勿動!”
“這可是秘劍帖,你如果妄動,說不定會毀掉它!”
兩人很緊張,秘劍帖可是非常珍貴的寶貝。
“如果這幅秘劍帖真有那么脆弱,那位莊主也不會任由別人參觀了。”
陸安之不屑。
卓虎利和衛乘風對視一眼,很尷尬。
不過也不怪他們,秘劍帖太過于稀少和珍貴,在聽到這個名字后,哪怕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們也下意識的起了愛惜之心。
“再者說,如果這么簡單就能毀了秘劍帖,咱們不就不用頓悟了嗎?”
陸安之說著話,又是一劍,削斷了好幾根竹子。
“陸道友,吾乃太平劍宗掌教白豐山,幸會!”
白豐山拱手。
“掌教客氣了!”
陸安之還禮。
“不知道陸道友有何發現?”
白豐山笑問,態度平易近人。
站在一旁的紀畫扇,震驚不已,這位可是能夠和父親平起平坐的大佬,結果現在,對陸安之和顏悅色。
陸安之在猶豫,他是有了發現,但是不想說,可是白豐山的身份,值得賣一個人情。
“呵呵,我太平劍宗也有秘劍帖,陸道友想什么時候參詳,都可以來,吾必以貴賓之禮代汝!”
如果兒子沒有受傷,白豐山才不會這么急迫。
當然,以陸安之表現出的才華,也值得他拉攏。
“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座園林的東西,都是假的!”
陸安之傳音入密。
“假的?”
白豐山目瞪口呆,不過轉瞬,又恍然大悟。
的確,只有是假的,才能任由劍豪隨意擺弄,做出一副秘劍帖,然后,白豐山興奮了。
只要是人工而為,自然就會留下痕跡,那么順著這些痕跡,便可以推測出那位劍豪的創作思路,也就是這道秘劍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