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樣。”
安德魯解釋了石拱門的效用，不過對于“啟迪”這魔法名稱，還是有所保留。
芭芭拉也沒多問，只是深深看了安德魯一眼，認真問道：“你這手法，能用在其他地方么？”
作為暖火商會的三小姐，自幼受到的教育和訓練，可不止有魔法修行，還有許多關于商業方面的。
如果這門，真的如安德魯所說，能把一個地方的職業覺醒概率，提升到七成——
那么芭芭拉立刻想到的就是，能否把這魔法技術，用于暖火城？
能否用于暖火商會所控制的這火焰世界的整個東部地域的那么多的大小城鎮之中？
“可以是可以，但……對野火領之外的地方，職業覺醒概率的提升幅度，可能就不會那么大了。”
安德魯想了一下，給出了答復。
這是之前作為傳統水魔法師的時候，體會不到的一點：啟迪魔法，之所以能有這么大的效力，一方面是這魔法本身的優勢，另一方面也和野火領地下的那片海洋之湖，有關系。
“啟迪”發動的時候，“海洋之湖”似乎會產生某種共鳴——這是成為水魔法領主，且突破到三階之后，安德魯才隱約感受到的。
換言之，如果在這內海沙漠的其他地方，施展“啟迪”，提升效果就不如野火領。
而在沙漠之外的地方施展啟迪，效果再要降低一個檔次。
“雖然有些遺憾，但其實這也符合常理。否則這七成的職業覺醒概率，如果能輕易推廣到整個火焰世界的話，未免也太bug了。”安德魯心想。
只聽芭芭拉說：“所以在其他地方，也還是有用，只是沒有野火領這里的提升這么大，對吧？”
“應該是。”
“那……有沒有考慮過，在這野火領，設置一個‘職業覺醒學院’之類的存在，每年從各地招生呢？我們暖火商會，可以和你合作做這件事情啊！”
芭芭拉的眼睛里，浮現出一種安德魯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的“小狐貍”一般的靈動光彩。
她在領地管理上，遠不如安雅，但在商業頭腦上，作為商會三小姐的她怎么可能會差？
被她這么一說，安德魯不由呆了呆。
身后在那兒打磨石門的伊凡，也暫時停下手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好像……還真的可以啊！”這回輪到安德魯深深看了芭芭拉一眼，說，“那就等商會那邊的回信來了，和你們暖火商會正式聯系上，我們再討論吧。”
芭芭拉的眼睛笑成好看的月牙形，主動伸手和安德魯勾了勾小指頭：“那就這么說定了啊！”
“嗯，好的。”
兩人手指相觸，都是微微一震。
芭芭拉臉色微微一紅，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說：“那你們先忙哈，我也去忙我的事情了。”
安德魯點點頭，目送芭芭拉回魔法實驗室的背影，同時第一次認真考慮起來：“等和暖火商會聯系上，結束雙火之戰之后，未來或許真的可以和暖火商會，好好合作一番？”
之前，對于暖火商會，安德魯只是大概有一個“要結盟”的想法。
但從沒細想過，結盟之后，要做什么。
或者說，以什么樣的方式結盟。
芭芭拉剛才的提議，讓安德魯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構想：這火焰世界，有太多由于火焰過盛而引發的問題了，這些可不都是“市場需求”么？需求本質上是什么，不就是“不滿”、不就是一個個“需要被解決的問題”么！
自己的水魔法，毫無疑問可以“滿足”這些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