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玉正好收拾完廚房,走出來看到裴容的樣子挑起眉頭:“怎么了?”
“蘇野作了一首詞。”
“作詞?”
丁玲玉也被驚到,疑惑著拿過裴容手中的紙張,同樣愣在原地。
“設計陷阱,卻又破綻百出。
做事沒有底線,傷口撒鹽,無法無天。
……
別輕易相信,眼前的線索。
別輕易相信,擺出的證據。
別輕易相信,隱藏的秘密。
讓罪惡,無處藏匿。”
她不是專業人士,可是這些年接觸的演員和歌手不少,對藝術也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雖然沒有伴奏和鼓點判斷不出來這首歌的旋律,可就眼前這個歌詞來看,不算差。
韻律感極強,也很振奮。
只是看詞就心生澎湃,如果配上曲肯定效果更好。
“你……什么時候會作詞的?”
“在家里無聊的時候看過一些相關的書籍……這還是第一次嘗試,可能作的不太好,就是一點經不起考驗的愛好罷了。”
蘇野很謙虛地凡學起來。
“昨晚上蘇哥剪完片子后說缺點東西,花了半個小時寫出來的。”
湯臣恰到好處地幫忙補充了細節。
聽到這里,兩人將視線重新移回紙上,沉默不語。
蘇野說自己第一次就能這么熟練,她們怎么都不信。
可有了湯臣作證,可信度高了不少。
看著蘇野,眼中異樣情緒連連。
“你真的是半個小時就作好了?第一次?”裴容沒有忍住急問出聲。
丁玲玉和湯臣也看想蘇野想要得到確認的答案。
“裴姐,合作歸合作,你非要問這么**的事情的話,我覺得我們的關系還得再深入一下才行!”
蘇野義正言辭地拒絕解釋。
裴容愣了兩秒,反應過來蘇野是在開車,怒視著他。
丁玲玉在一旁則是露出幾分醋意。
這話要說,不是也該對著自己才是么?對著裴容算怎么回事?
眼看醋意蔓延修羅場一觸即發,湯臣開口打斷兩女讀條。
“蘇哥,你詞有了,作曲和演唱怎么辦?”
“不知道。”
蘇野很誠實地搖搖頭。
他是個導演,卻真的不認識什么配樂圈的人,之前的事情都是副導演幫忙處理的。
自從名聲不行之后,也沒有聯系過以前的劇組成員,現在莫名張口也不好意思。
“要不,我去問問看?”
“有人能做?”
“有一個,不過還是個學生。”湯臣不太好意思地看著三人。
“學生啊……”蘇野嘖嘖舌眼神瞇起,“能力怎么樣?”
“應該還行,和我之前的劇組合作過一次,調音那邊說挺有天賦的。”
裴容和丁玲玉本來聽到湯臣開口還以為有解決辦法,可是聽到學生的身份后還是皺起眉頭。
學生,就算再有天賦也有限度。
事實上,世界上的天才很少,大多數都是努力的普通人。
比如作曲,在沒有弄明白樂理、和聲學、復調、配器法、曲式結構這些基礎知識之前,能做的事情極其有限。
頂多就是用自己天生的樂感來采集一些小樣拼合。
這種算不得作曲,只能算作侵權。
大部分人分不清這種采樣拼合出來的曲子和原創曲子的區別,只會覺得有些耳熟。
而在專業的樂評家耳中,這樣制作出的作品就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