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見過這兩個典故,也不妨礙腦補畫面。
滿身紋身,手提月牙鏟、頭頂九個戒疤的和尚渾身肌肉虬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卻按時晨鐘暮鼓,改邪歸正。
“嘖……有點意思!”
徐巍能看得出這兩段詞鏈接不算緊密,可是在氣勢上一脈相承,也確實很符合任弋這個風格,想了想,拱手謝過蘇野。
任弋更是早都道了謝去一旁哼唱調子。
“蘇導,還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徐巍收了詞沒有急著離開,輕咳一聲解釋起來。
原來是徐巍太久沒有發單曲,這次看到任弋的歌曲后有些心癢,想要發一首國風快歌,可是又不想要任弋這個西南官話版的說唱,想要找點別的感覺。
自己和平時合作的作詞人想了一周都沒有眉目,這次想來請蘇野幫幫忙。
“蘇導您放心,不管成與不成,都備了一份紅包。”
“要是能有好詞咱們再單獨談授權的事情。”
這個是徐巍個人的事情,也沒有走公司的合同。
蘇野看了兩眼,沒有拒絕。
自己看徐巍挺順眼,對方顯然也是有意結交,娛樂圈里,多個朋友多條路,真的有什么符合曲子的詞,也可以給點思路。
見蘇野答應,徐巍連忙遞過一副耳機。
蘇野掃了一眼,暗嘆一聲玩音樂的人真燒錢,光是這副耳機就要幾十萬,頂的上半臺攝像機了。
也只是唏噓一下,畢竟自己剛剛花了一千多萬購買設備,真說起來也不算窮。
戴上耳機,世界突然安靜下來,接著,長笛和二胡的聲音悠然響起,鋼琴聲也漸漸起來,隱隱還有些提琴的聲音,至于什么型號的,蘇野聽不出來。
從作曲就可以聽出來,徐巍的團隊比任弋的好的不是一點。
當然,這可能也和本身的作詞差距有關。
徐巍畢竟在圈子里浸淫十幾年,對國風流派的了解也不是任弋這個菜鳥編曲可以比的。
對各種樂器的結合顯然更加嫻熟。
“蘇導,有想法么?”徐巍看蘇野取下耳機有些愣神,試探一句。
“再來一遍吧……”
蘇野沒好意思說自己剛才盡在注意用了什么樂器,重新戴上耳機眼睛一閉誰都不愛。
徐巍只當他是尋找靈感連忙再次播放曲子。
這次蘇野聽得比較認真,依然沒有太多感觸。
停頓幾秒,突然想到一首歌,看著徐巍有幾分不好意思。
“徐總,有個詞,不過和曲風不算很搭,得改改。”
徐巍愣了一下。
他本來就是隨口問了一句,沒想過蘇野這么快就給他東西,可是聽蘇野的意思,已經有比較合適的詞了。
只要改改就能用?
連忙開口:“沒事,我相信你的實力!”
蘇野的表情更加尷尬,徐巍理解錯了。
“不是,徐總,我的意思是,你可能得改改曲子才行。”
徐巍:“……”
他不是沒見過知名作詞人。
可是再有名氣,也沒有能夠聽一遍曲子就拿一首詞要對方改曲子的。
這意思是說自己的詞沒有問題,是他的曲子不配。
剛想質疑蘇野:“你一個導演懂什么作詞!”
目光就落在手里墨跡未干的《苦行僧》上,還是沒敢說出這句話。
活得越久越謹慎,徐巍自然不會給蘇野留下打臉的機會,當下笑著開口。
“麻煩蘇導了,我先看看歌詞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