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星海的組織能力毋庸置疑,從得到任務和溝通完詳細情況,不到十分鐘就安排好一整天的行程,順便通知相關人員準備出發。
鄧鈺來以為今天沒有拍攝任務,接到電話后還愣了片刻,好在本身也沒什么事情,很快應下。
“現在過去。”
陶稚星卻不一樣,本來宣傳片是沒有她的戲份的,可是蘇野寫劇本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橋段,索性就問她要不要客串一下。
陶稚星接電話的時候正在KTV和舍友慶祝自己拿到女主角,看到蘇野的電話立刻挑了個沒有人的包廂通話。
“裸戲?”陶稚星咬著唇有些糾結,手上動作卻不慢,直接按下通話錄音。
盡管她知道這是作為演員不太能夠繞過的一個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第一部片子就要這么出格還是有些不太敢答應下來。
“要火還是要面子?”
陶稚星在心里艱難地抉擇著。
“其實也不算裸戲,就是給個側影,大概只要表現出脫衣服的鏡頭就可以了,老方會給一個遮擋鏡頭和錯位的。”
“要是接受不了我就找群演了,反正是個小活,沒有太多事情。”
蘇野知道陶稚星的心理負擔,解釋兩句。
屋內,陶稚星聽到蘇野要找其他人,當機立斷答應下來。
“蘇導,我可以!”
反正蘇野剛才的話她已經錄音了,不管到時候現場怎么拍攝,日后一旦有什么問題,血賺不虧!
回到包廂看著舍友長出一口氣面帶鎮定:“我得溜了……導演有事找我。”
聽到這話,幾個舍友紛紛露出我們懂得的表情。
“麗思卡爾頓還是安縵?”
“星姐,別的話我也不說了,萬一火了,咱們這交情,求你帶帶我!”
“帶?這事情還能帶么?三人行?你們好重口味啊!”一個同學調侃起來。
陶稚星翻起白眼:“想什么呢?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怎么感覺你們一個個二十多歲就已經驅虎吞狼了?”
幾個舍友笑出庫庫聲來。
“誰讓你是我們中最快出道的,這種時候不開玩笑,以后就沒機會了。”
“話說,要不要三個小時后給你打電話,不接就報警啊?”
陶稚星繼續翻起白眼,她知道自己這幾個舍友的品性不壞,這么說完全是開玩笑,淡定地拋個媚眼。
“行了,不逗你們了,去拍宣傳片的,正事!”
“你們好好玩啊,單我已經買過了,后面加酒水點小哥哥我就不管了!”
回答陶稚星的是三雙布滿殺氣的眼睛。
擔心自己還未出道就命隕KTV,陶稚星當即跑路,直接打車趕去影視基地那邊。
她過去劇組不是很順路,蘇野讓她直接過去,車費報銷。
“這種細節都能考慮到的導演,應該不是個壞人吧?”
陶稚星在車上忐忑著。
影視基地內,蘇野已經安排人開始布場,《調音師》原版的微電影場景不算多,蘇野也就沒有太過嚴苛地分場,直接找了個綜合性場地開始拍攝起來。
原劇情很簡單,一個落魄的鋼琴師為了進一步激發靈感,決定偽裝成盲人去調音,沒想到收獲很多好評。但是他的不謹慎行為暴露了他是個正常人,終于在進行一次調音工作的時候撞破了一起殺人現場,最終成為槍下亡魂。
陶稚星趕到的時候,第一幕已經幾乎拍攝完畢。
餐館內,鄧鈺扮演的盲人鋼琴家正在和琴行老板聊天,扮演者是正式影片中的富豪。
在丁玲玉的化妝技巧下,蘇野覺得他的確更適合這樣年入幾十萬的小老板,而不是千萬的大亨。
“該死,你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今天已經有七八個電話來找我預約店里的盲人調音師!”
“還有你,這個月的訂單起碼翻了一倍,到底是怎么回事?”
鄧鈺坐在桌邊,墨鏡遮住大半張臉依然顯露出他的傲慢和自信。
“一個很有趣的社會學實驗。”
“人們總是會對別人的失去而感到惋惜,這能極大的收獲同情心。”
“放屁!”琴行老板夸張地叫起來,“照你這么說,你要是裝……成這樣就能這么成功,別人為什么還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