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沒有多說什么,以前魏忠賢掌權,他雖然不是什么東西,但搜刮的都是商人、士紳,反而對于普通百姓沒怎么折騰。
如今倒好,所謂的東林真君子們一上臺,百姓的日子,比之以前,更加艱難了。
“這世道,真的該變一變了!”
.......
天啟七年十一月六日,在河北阜城縣南關的一處旅舍前,陸凡等人,終于將魏忠賢的人馬堵住。
與魏忠賢出京前的千名侍衛不同,如今守護在旅舍前的侍衛,只剩下了兩三百人,而且大部分人在看到陸凡這批錦衣衛出現后,一個個人心惶惶,大有想要逃離的打算。
其實任誰都看得出來,曾經權傾朝野的魏公公已經失勢了,也正因此,一路行來,不少侍衛偷偷摸摸地離開了隊伍,才剛到河北地界,隊伍便散了一多半。
“保護魏公公!”
當然,也有真正忠于魏忠賢的死士不甘束手就擒,手持長刀,一個個發起了沖鋒。
“嗤啦!”
陸凡側身一閃,手中繡春刀在半空中帶著螺旋勁道輕輕一劃,一名襲來的黑衣死士便宛如將脖子自己送上來一般,被割斷了咽喉,仆倒在地!
“殺!”
沈煉、盧劍星等人抽出腰間的長刀,在陣陣長刀出鞘的金屬重音中,一個個策馬沖殺而去。
騎兵沖殺對上步兵,在沒有結成軍陣,各兵種配合的情況下,步兵對上騎兵,基本上就是一邊倒的被屠殺。
幾乎兩三個來回,魏忠賢麾下的數十名死士,尸體便鋪滿了一地,當真成了“死士”。
而在戰斗的過程中,之前就已經開始彷徨不知所措的其余侍衛們,一個個頓時做鳥獸狀四散逃竄,根本沒有要誓死守護魏公公的意思。
轉眼之間,原本身邊匯聚著數百人的魏忠賢,此時此刻,竟然再無一身,眾叛親離,顯得有些孤苦無依。
“此次任務,沈煉你當居首功!”
能如此干凈利索的將反抗者剿滅,和一眾錦衣衛緹騎們所騎乘的戰馬不無關系。
而這些戰馬,則是沈煉從原錦衣衛千戶,現如今的錦衣衛指揮僉事陸文昭那里弄到的。
若無戰馬之利,先不說能不能追得上魏忠賢等人,單單此次戰斗,就得是一場血戰,絕對不會如此容易的幾個回合間便結束戰斗。
“這位千戶看起來有些眼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魏忠賢從旅舍中走出,風雪中,他那蒼老了許多的身軀顯得有些佝僂,原本紅潤的臉龐上,早已布滿了皺紋,零散的發絲沒有絲毫打理,顯得有些邋遢。
“本官陸凡,奉陛下之命,來送魏公公上路!”
在宮中偽裝成太監的經歷,陸凡自然不沒有說出的打算,簡單的自我介紹了身份后,他屈指在手中的繡春刀上輕輕一彈。
鏗!
金鐵撞擊聲在肅殺的空氣中顯得異常清晰刺耳,下一刻,陸凡面目森然,冷聲道:“魏公公是自己走,還是本官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