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明國使臣,順便在劉西瓜那里給方臘上了點眼藥,寧毅心情愉悅的向著帝都錦衣衛衙門趕去。
錦衣衛衙門,哪怕是在繁華熱鬧的帝都中,那也是生人勿進的可怕區域。
整條街道內,除了寥寥的行人外,就連商鋪都沒有幾家。
雖然明知道錦衣衛不會搭理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但即使如此,一般的帝都百姓,就算是選擇繞路,也不敢走這邊。
白天還好一些,若是到了晚上,此地簡直就是寂寥無人的死地一般,一整夜,都看不到個活物經過。
來到衙門口,兩名身穿錦衣衛袍服的軍官早就等候在那里,在看到寧毅的身影后,便很是客氣的將其迎了進去。
穿過長長地廊道,寧毅一連經過了幾片區域,在期間,他甚至在一處幽深的大院內,聽到了陣陣凄慘的哀嚎聲。
“那是?”
“哦,那里是詔獄,關押了不少叛亂的世家子弟。有些人死硬,就是死咬著不將財富的潛藏地點說出來,正在受刑呢!”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咋想的。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早點說出來,還能給個痛快,硬撐著有什么意思?”
寧毅向著詔獄方向多看了幾眼,但沒有多說什么。
如今陛下很看重他,給了他極大的權勢,甚至掛了錦衣衛副指揮使的職銜。
但這不是他可以得意忘形的本錢,這次差事若是做不好,說不定下一個進入詔獄參觀游覽的,就是他寧毅寧立恒了!
在錦衣衛衙門大堂中,他見到了傳說中可以令小兒止啼的殷扒皮,錦衣衛指揮使殷澄。
殷澄給他的感覺很是爽朗,說話極為有趣,三言兩語間,甚至還會冒出幾個葷段子,給人很舒服渾然沒有心機的感覺。
但越是如此,寧毅便越發小心謹慎。
對方能做到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甚至能成為皇帝的絕對心腹,可絕對沒有如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真誠與坦蕩,敢小覷他的人,估計早都在詔獄中被剝了皮。
殷扒皮的名號,可不是和他的血手人屠那般,是用來吹牛皮的,對方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扒皮剔骨以手藝得來的名號。
二人寒暄了一番之后,殷澄拍了拍手,隨后幾名錦衣衛校尉走來。
“寧兄且隨他們去校場,我已令人手在那里集結等候,寧兄隨意選擇即可!”
“多謝了!”寧毅抱了抱拳,而后轉身離去。
在一行人消失在視野中后,殷澄那滿是笑容的臉龐,隨即凝重了起來。
大廳內,一名千戶快步上前,低聲道:“大人,這小子一來便掛了副指揮使的令牌,陛下是要用他來節制您嗎?”
殷澄嘆了口氣,“錦衣衛畢竟是天子親軍,而且權力也太大了,陛下雖然對我信任有加,但該有的制衡措施,還是要有的。”
那千戶聞言,臉色發狠道:“定是寧毅那小子在陛下面前說了什么讒言,惹得陛下對大人您心生猜忌。大人若是同意,卑職這就去準備一番,令其意外死亡!”
啪!
迎接他的,不是殷澄贊許的目光,而是重重地一巴掌。
以殷澄先天武者的實力,哪怕是未催動真元,單憑肉身之力,也是恐怖之極。
一巴掌下去,那千戶臉龐都被扇歪了,整個人更是被扇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