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鴻還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一想到近三十億人口這個龐大的數字，他心頭便有種沉重的壓力。
“父皇，您之前，不是這么弒殺的！”
陸凡笑而不語，轉頭看向一旁的殷澄，淡笑道：“告訴他，朕以前的外號是什么？”
殷澄一愣，眨了眨眼，“陛下，真要說？”
陸凡頷首。
“咳......”殷澄干咳了一聲，朗聲道：“陛下曾出身于大明錦衣衛，執掌錦衣衛后，人送外號陸閻王。”
說到這里，他看向陸鴻，道：“太子殿下，閻王是什么意思，就不用臣解釋了吧？”
陸鴻愣了愣，疑惑道：“可在我的記憶里，父皇幾乎很少殺人，也幾乎不興株連之事，凡事都是依據大乾律法來行事，文武百官，皆稱贊父皇是仁慈圣君。”
“鴻兒，你還是太仁厚了！”
陸凡嘆了口氣，道：“朕仁慈，是因為朕不在乎。因為朕心里清楚，只要朕坐鎮大乾一日，這大乾，便無人敢反，即使有人有那個膽子，朕也可以翻手鎮壓，根本翻不起任何風浪。”
“所以，朕不需要嚴刑峻法，也不需要大肆殺戮來鑄就皇帝威嚴。因為只要朕在一日，這大乾，就永遠都是朕的大乾！”
“但鴻兒你不行啊！”
“論武力，你做不到一人壓制整個天下。論威望，你也無法與朕這個開國太祖皇帝相比。朕在時，你仁厚一些都沒關系，但鴻兒，朕不可能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就比如這次，朕僅僅只是閉關百年，大乾就差點要被顛覆了。以后若是朕閉關幾百年乃至上千年，這偌大的帝國，你又將如何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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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希望你成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人，但治國，總是要恩威并施才可。”
陸鴻對自家父親一向崇拜，但此刻，還是忍不住爭辯道：“但是父皇，那可是三十億人啊，太多了，兒臣真的下不了手。”
“三十億又如何？”
陸凡眉頭一挑，沉聲道：“做出選擇的是他們自己，沒有任何人拿槍指著他們的腦袋讓他們放棄帝國選擇聯邦！”
“無論他們有什么理由，但背叛就是背叛。按照大乾律法，叛國者，乃是絕對無可饒恕的死罪！”
“我大乾立國百年，大乾律法已經極為完善，既然有法可依，為何不依法處置？就因為叛國之人太多了，你就下不去手了？若是如此，那要律法何用？”
“可父皇，一下減員過半，我大乾人口極度萎縮，帝國的發展速度，將要大幅度減緩了。”
陸鴻究竟還是心中不忍，還是想為那三十億人爭一條活路。
若父皇僅僅只是殺一批人，以此來懲戒警示，他沒有任何意見，但全都殺了，一下滅絕一半的人口，這，簡直太聳人聽聞了。
“減員一半又如何？”陸凡冷笑，“別說近一半人選擇了背叛，就算是整個帝國百姓全都背叛了，朕殺起來，也絲毫不會手軟！”
“背棄帝國者，帝國也將唾棄他們！宇宙星空，生命無盡，真以為沒了他們，我大乾就不是大乾了？！”
“父皇，近三十億人，殺起來太麻煩了，就算是三十億頭豬站在那里等著殺，也得耗費很長的時間，這個工作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