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手,一人小跑過來:“三師兄,怎么了?”
“他交給你了。”
說完,踏著大步去了后院。
姓黃的人看著任秋,神情冷淡:“我叫黃生,叫我黃師兄就行,跟我過來吧。”
兩人來到一處角落,黃生打量了一番任秋,搖搖頭:“你體質太差,氣血太弱,根本不適合練武,特別是我們武院,只怕三個月都熬不過去,就要被清退。”
三個月?
任秋拱手:“黃師兄,三個月是什么意思?”
黃生嘴角一翹:“字面的意思,我們武院,根本功法滾石功,如大石滾落,越到后面,勁力越大,如若體質不好,氣血虛弱,敵人沒打死,只怕把自己先給練廢了。”
“所以師傅他老人家定了個規矩,三個月如果不能入門,就會被清退。”
“入門也很簡單,只需氣血灌體,掄百斤巨石如輕毛,就算入門了。”
黃生看了他一眼:“至于你,我看難。”
滾石功么?難怪眾多師兄,個個體型頗壯,肌肉發達,原來根本原因在這。
想到這,任秋問道:“黃師兄,咱們武院教授劍法么?”
“劍法?”
黃生不屑的撇了撇嘴:“那是娘們練的,輕飄飄的,中看不中用,咱們武院可不教這個。”
“好了,不跟你多說,我先傳授你基本吞納吐氣,三個月一過,你沒有入門,那就自己走人。”
說罷,自顧里就打一套拳法,接著雙手一撐,如環抱巨石,緩慢挪移。
“對于武人來說,氣血是根本,你自己琢磨。”
一套功法演練完,黃生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任秋臉色不太好看,他能看得出來,黃生在敷衍他,對他十分冷淡,只不過是看在柳壯壯的面子上,才耐著性子教他。
也不抱怨,吐了口氣,把方才記下的幾處要點,仔細推敲后,自己練著。
到了日上三竿,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身后跟著柳壯壯。
“師傅~”
眾弟子見禮,中年男子點點頭:“接著練武。”
……
大半個月后,任秋穿著一身灰色衣袍,穿過街市回到家,任穎撲了過來:“哥,你看你看……”
小手遞過去一枯草扎的馬,等待著任秋的夸獎。
陪她玩了會,便讓她獨自玩耍。
站在院子里,凝神吐息,忽地手一抖,一道寒芒閃出,如閃電一般,剎那在虛空生出道道殘影。
“這半個月,也不是全沒有收獲。”
任秋喃喃自語,捏了捏胳膊,居然有了一些肌肉,個子也長高了不少。
武院每天都會提供一種獨特的湯藥,喝下去后渾身發熱,如進了火爐,練功后事半功倍。
哪怕以他這般虛弱的身子,成效也非常大,現在他整個人看起來,和正常少年沒多大區別。
“還剩下兩個半月,得多買些肉食,還有那種獨特的藥,也要打聽打聽。”
這半個月,他不起眼不出色,只顧自己練武,打熬力氣,也未去請教黃生,更未去找柳壯壯。
仿佛兩人已經把他給忘記了。
他倒是能看出來,能進武院的,大抵是有些身家的,甚至縣里面的豪紳之家子弟,都在這里練武。
自己能進入武院習武,完全是柳壯壯和周源之間的矛盾,這才讓他撿了個便宜。
想到這,又想到那十余根金條。
還有就是劍法,自己還得打聽,至于縣里武院,并無人傳授劍法。
“小妹,今天有人過來么?”
“有,還有人翻墻進來,我都躲起來了,沒發現我。”
任穎人小鬼大,偏著頭得意的露出兩顆小虎牙,但卻未給任秋帶來笑容。
任秋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