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根本原因在這。
“任秋,我跟你說這些,其實想讓你明白,以你現在的實力,哪怕去了定州,也獲得不了更多的資源,何不先留在此地,積累更雄厚實力后,再去也不遲。”
“而且,此去定州千里之遙,其中風險,哪怕是我等,也不敢輕易說安全到達。”
是么?
任秋下意思的摸了摸懷里的地圖,想到白軒的老爺子,這可是一位隔幾個月就回來一次的人。
白軒,到底隱藏了多少事?
想到那張人畜無害臉,突然有種模糊不清的感覺。
而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太弱了啊。
鄧秀不知任秋心底念頭飛轉,見他面色陰沉,還以為被他嚇到了,大笑道:“放心,此次你肯回來幫我,定不會虧待你,我北武院秘丸還是有一些儲備的。”
“還有,拳腳秘法,我都可以傳授給你,對于一個武者來說,單純氣血充盈,是無法積累更高層次,唯有拳腳秘法跟上,才能讓自身更加強大。”
……
北山縣,再一次被一個消息引爆,黑面閻王任秋居然背叛了南武院,轉投了北武院。
本以為是謠言,就連南武院的人,都不太信。
黑面閻王是誰?
一個靠殺戮北武院弟子,成就名號的人,除非北武院瘋了,才會接納一個這樣的兇徒。
但很快,這個消息被證實。
由黑面閻王任秋,親自帶隊出城,清理悍匪,救援北武院弟子家屬。
悍匪損失慘重,甚至一位頭領,都死于劍下。
甚至為此,劉宣伯親自上門,想要擊殺叛徒,都被北武院三大氣血如虹的弟子,給聯手擋住。
“任兄,辛苦了。”
又一批弟子家屬,攜帶著村民,在任秋護送下,回到北山縣城。
而此時的北武院,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難民地,幾乎小半個城,被納入其中,外圍有弟子巡守。
任秋回到自己院子,劉采兒站在一棵枯敗的樹下,仰頭看著天空,靜靜發呆。
自從她回來后,再未說過一句話,臉色也沒了笑容,身體日漸一日的消瘦。
任秋嘆了口氣,從屋內拿出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拍了拍她的頭。
“夫君,我想哥哥了,還有娘……我想回去,我想回家。”
劉采兒低下頭:“我娘從小跟我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但我真的想家,我不想在這。”
任秋一怔,欲言又止。
“這是我哥托人帶來的信,他讓我回家……”
劉采兒咬著嘴唇,從衣袖里拿出一份信,抬頭看著任秋:“夫君,我想回家。”
任秋放下僵硬的手,看著她從怯怯逐漸決然的眼神,喉嚨里似卡主東西,久久無法說話。
“好,我送你回去。”
最終,他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