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人不多,兩邊的鋪子生意卻挺好,一些酒樓聲音都傳到外面,十分熱鬧。
像他們這樣的大車隊,極為吸引目光,一路走來不知引來多少注目,很快就到達一個占地面積極大的圍場,圍場外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匾,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北山商行。
任秋看到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是白家開的,這里距離北山縣數千里之遙,其他人也不可能用這個名字的。
“到了。”
趙頭說了聲,就見七八個人迎了出來,為首的一個留著小胡須的中年男子,拱手笑道:“趙兄一路辛苦,我已經準備了好酒好菜,給諸位兄弟接風洗塵。”
“建偉兄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先點點貨,飯不急著吃。”
趙頭帶著笑,迎上去一番客套,招呼著車隊進了圍場,里面地方挺大,有上百個伙計在忙。
卸貨清點,很快交接完成,白建偉就拉著趙頭離去,其余人在幾個管事招呼下,也跟了上去。
任秋猶豫了下,并未過去,攔住一個伙計道:“勞駕,白家怎么走?”
伙計上下打量了下任秋:“您是?”
“我是白軒的朋友,此次前來應了邀請而來。”
“原來是大少爺的朋友,您這邊請,小的帶您過去……”
伙計一聽這話,立即放下手中活,和管事的打了招呼,擦了擦手在前面帶路。
出了圍場,拐了幾個彎,過了一條街,就到了一片住宅區,這里門墻高大,門口都有護衛。
再往前走了幾步,就到了一宅子門前,上面紅漆牌匾上,寫著白府。
“大公子的朋友?”
門前護衛疑惑,看了眼任秋,讓等一會,然后從偏門進入,不一會就跟在一老者后面出來。
這不是那個老眼昏花的門房么?好像是叫白福,這么多年了,居然還沒死。
任秋上前,低下身子拱手問候了聲,道:“福伯,你還記得我么?”
“你是?”
福伯瞇著眼,仰著頭死勁瞅,一臉茫然,惹得幾個護衛面色不善,按住刀柄盯著任秋。
“任秋,那個當初背著白軒回來的任秋,喝酒的那個……”
“哦……”
福伯恍然大悟,方要記起來,忽地一皺眉頭:“喝酒,什么喝酒?你叫什么來著?”
“……”
任秋無奈,看樣子不但老眼昏花,還老年癡呆了,只能對護衛道:“勞駕通知一下白軒,就說北山縣任秋來了。”
護衛皺著眉頭,看著他不動。
“我想起你來了,是你這壞小子啊。”
福伯一拍手,捏了捏任秋手臂:“都長這么大了,對了,你叫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