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孫正聲音漸冷,深深看了眼任秋,道:“呂欣那個人,做事不擇手段,哪怕楚值守也難以壓制……”
旋即轉身離去。
“多謝孫兄相告。”
任秋對著他背影,拱手道。
看樣子,武斗場是去不了了,他可不敢真當自己是筑基以下第一人,赤練宗作為定州大宗門,臥虎藏龍,杰出弟子太多。
“明天就去劍池。”
任秋下定主意,立即回身收拾行李,提著星火劍就出門,方走幾步忽地一竄,閃身入一個陰暗胡同。
不多時,兩三個人快步跑過來:“人呢?”
“這家伙想跑,趕緊通知呂師姐。”
方轉身,忽地眼前一暗,接著就見一道劍光閃過,再無意識。
任秋提著劍,看著眼前幾具尸首,眼神微冷,左右看了眼,見無人后立即提起,快步走入胡同深處,丟入一個廢棄的屋內。
在一酒樓外,用重金叫了一輛馬車,半個時辰后駛出飛云府,一路奔向另一個方向。
而在馬夫沒有注意的時間,任秋閃身出了馬車,鉆入黑暗中,快步奔向榮鎮。
百余里的路程,只用了一個時辰,不顧身上的汗漬,來到白家,和白仁見面。
“任兄,你卻來遲了。”
“什么意思,任穎呢?”
任秋眼睛一瞇,手不動聲色的握住劍柄。
白仁裝著沒看到,揮退婢女仆人,沉吟了下道:“任穎很有武學天賦,前些年白軒就想把她帶入赤練宗,可惜那小丫頭不愿意。”
廢話,赤練宗乃是橫練一脈,武功越深,肌肉越發達,最后變成一個恐怖的肌肉魔。
愛美的女孩,都不會選擇這樣的門派。
任秋冷哼一聲,只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幾個長輩的意思,是不想讓她去吃這個苦,等再過一年就給她尋個好人家的。”
白仁見任秋面色微微緩和,松了口氣,道:“直到你來了,幾個長輩改變了主意,打算把任穎送去玄都城,那邊有我白家一些生意,到時候再想辦法,拜入一個當地門派,畢竟那邊劍道圣地,不以橫練為主。”
“玄都城?”
任秋聽著有些耳熟,忽地想起來,劍谷就在玄都城,頓時覺得事情發展的有些奇妙,直讓他想笑。
“如今人已經乘船出發了,想必已經遠離飛云府了。”
白仁嘆了口氣,神情比較復雜,對于幾個長輩的安排,他作為晚輩的不敢多說,哪怕有不滿,又能如何?
“你確定,玄都城?”
任秋面色有些古怪,看得白仁有些頭皮發麻,趕緊咳嗽一聲:“任兄,你也別著急……其實此事對令妹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白兄了。”
任秋強忍住笑意,拱手后告辭,白仁準備一籮筐的話,硬生生憋著肚子里,有些摸不清頭腦。
親自送任秋出門,看著任秋背影,十分納悶,這家伙沒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