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寶生永夢和鏡飛彩都沒能打消楚讓和他們一起去的想法,因為楚讓向二人明明白白地展示了自己的決心。
就算二人不帶他走,楚讓也絕不會乖乖留在CR里接受觀察。
“不過,楚讓先生你真是我見過的對游戲病耐受力最強的人了”,永夢看向楚讓的目光里帶著濃濃的敬佩。
接觸過無數病患的永夢和鏡飛彩能夠認識到游戲病毒給感染者帶來的強烈痛苦,加上崩源體都會針對性的去襲擊患者的壓力來源,基本上每一個患者在患病狀態下都會處于極致虛弱和痛苦的狀態。
但楚讓是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例子,盡管細細觀察可以看出楚讓同樣經受著病痛的折磨,然而這個俊朗的男人始終都可以掛著一幅輕松的微笑面對他們。
那份氣度,兩個醫生都不由自主地被折服了。
“雖說如此,實習醫生你也不應該完全放心”,鏡飛彩雙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說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和面癱似的:
“楚讓的抵抗力不是一般人的級別,但誰知道現在他對應的愛利迦崩源體有沒有采取行動,醫生可不能坐視患者冒險。”
飛彩話罷瞥了永夢一眼,而后如剛才一般走在最前方帶路。
永夢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一臉歉意地望向楚讓:
“那個...楚讓先生,飛彩醫生說的其實挺對的,你真的沒有必要跟著我們”。
“哈哈,這件事就沒必要繼續扯了”,楚讓笑著拍拍永夢肩膀,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不過我突然感覺有一點不對勁。
“飛彩醫生,您口中的法醫在向你傳遞了幻夢社長蹤跡的情報后,有多久沒有和你聯系了?”
前方領路的飛彩眉頭一皺,腳步不自覺地放緩起來。
“我得到消息立即就聯系了實習醫生,時間到現在也沒多久,不過期間法醫也的確沒有再和我聯系。”
孤身一人追尋著幻夢集團的蹤跡,此刻從飛彩嘴里得到的信息讓三人心中都是一緊。
幻夢集團絕非善茬。
“這,這時間也不算太長吧...貴利矢先生,貴利矢先生應該不會有什么吧?
“而且,以他的本事遇到問題也能走的...”,永夢勉強在臉上扯出一個笑臉,可聲音卻越來越小。
“他有值得付出生命的事情嗎?”,楚讓一本正經地問道,兩名醫生不由自主地同時停下了腳步望向他。
“他愿意付出生命的事,和幻夢集團有關聯嗎?”
鏡飛彩和寶生永夢陷入了沉默。
因為楚讓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以他們對九條貴利矢的了解,倘若此生的追求就在眼前,那么即使要面臨危急生命的困難,那個男人也絕不會有絲毫的退縮。
“我們趕緊過去!”,鏡飛彩猛地邁開腿,以極快的速度奔向九條貴利矢最后傳遞給他的地點。
而楚讓和永夢也無須多言,連忙跟在鏡飛彩身后狂奔起來。
沖進目標所在的森林,一股難言的詭異感突兀地席卷三人的內心,這種場景自帶的渲染氛圍往往只有在特定的游戲領域里才會出現。
雖說整個世界如今都算是被游戲天神的領域給籠罩著,但內部不同的區域在出現不同的崩源體時還是會誕生衍生的游戲領域。
然而這片森林看不出半點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