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還記得，陳菁說過，這次的任務自己是主導。
也就是說，理論上現在這些人其實都歸自己調譴，算是自己的下屬。
虧得陳菁還專門把他塞給自己，這工作態度……
但陳菁倒是沒有介意他邊玩游戲邊回答自己的問題，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
“以前所有的聚集點都視S級禁區為鬼域，打死都不肯接近，所謂的‘禁區’這個名字，就先是周圍這些聚集點喊出來的，為什么現在忽然一反常態了？這里面的原因調查到了？”
“……”
熊孩子頭也不抬的道：“他們會過來，是因為他們各自的首領瘋了。”
“他們堅持要離開聚集點，來到這里，而且誰阻攔他們就殺誰。據說很多聚集點里的勢力，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出現了不少流血事件，不服氣這些首領的人，都已經被殺掉了。”
“一些比較弱小的力量，也在趕到這里的過程中被殺掉的。”
“如果說數量的話……”
“……”
他終于揪個過關的空子，看了一眼旁邊的筆記本，道：“差不多二十多個，在我們青港有記錄的松山鎮、黑山鎮、香煙市場什么的勢力，現在都已經跑到了開心小鎮外圍去了。”
陸辛微微驚訝。
倒是感覺這小子也不是沒干活，起碼是做了一定調查的。
陳菁繼續道：“他們的首領為什么瘋了？”
熊孩子道：“因為他們現在堅信開心小鎮里面有個寶礦，誰能占下，誰就可以迅速的積累起龐大的財富，然后招兵買馬，先吞了周圍的聚集點，再吃下青港，劍指中心城……”
陳菁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山下，又道：“只是他們的首領瘋了？”
“在他們說起來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熊孩子晃了下腦袋，道：“但實際上應該不是這么簡單。”
“我剛才和神婆在與他們接觸的過程中，能夠感覺得出來，下面的人都有著一股子瘋狂的勁，好像每個人都堅信里面有寶藏，每個人都堅信只要自己進去了，就一定可以分一杯羹。”
“所以，應該是全員瘋了才對。”
“……”
他這時候說出來的信息，頓時讓人想到了路上遇到的那一家子人。
心里有種荒誕的念頭。
明明是殺人于無形，甚至把人害得比死還慘的S級禁區，居然被人當成了寶藏。
“而他們受到污染的模式……”
熊孩子停頓了一下，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了一會，才接著說道：
“按我和神婆的分析，應該是受到了他們的首領影響。”
“但這幾個首領，又明顯不全是能力者，所以這些人受到影響，應該是以他們的首領為基站，繼續向外蔓延，一點一點，就把所有人都變成了瘋子……”
“基于這個理論，那么在這些首領之上，應該還有一個污染源。”
“找到了那個污染源，才能真的抓住這件事的關鍵……”
“所以……喂喂大哥跳啊……”
“所以，神婆才決定繼續留在里面，繼續調查。”
“……”
一個污染源，污染了他們的首領，結果再通過他們得首領，污染其他人？
這種污染模式，多少聽著有些新鮮。
陳菁這時候也已經聽出了問題的嚴重性，沉默了一下，神色凝重的向熊孩子道：
“這種間接性傳播的模式我見過，但可以搞成這么大規模的實在不多，經過了驗證嗎？”
“那些作為傳播基站的首領還有沒有別的明顯異狀？”
“這種污染模式，是你們猜的還是找到了證據？”
“……”
熊孩子手里玩游戲的動作停了一下，道：“證據沒有，但事情多半就是這樣，不會有錯。”
壁虎聽得忍不住，在旁邊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
“哦？”
熊孩子中指托了一下眼鏡，道：“我綁架了其中的兩個首領，就在那邊草叢里堆著呢。”
“你也可以過去直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