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普通人留在這里,就像是一只羊硬要闖入獅子老虎之間的戰斗一樣,根本就是找死。
但既然那女修士來了,這劍怎么也得交還到對方手里,這是徐家匠人接活兒的規矩,不然就是背信棄義。
再說,要對付那黑衣女修士的人聽上去根本不像是好人,若因為少了法劍而害人丟了性命,徐游也過意不去,想了想,徐游壯著膽又返回去,然后躡手躡腳透過墻邊看向外門,借著月光,他看到外面站著四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當日上門要求修復法劍的黑衣女修士,此刻,她依舊是神色冷傲,而在四周,三個如兇神惡煞一般的人將她圍住。這三人模樣一個個都是奇特無比,要有多丑就有多丑,有一個還是大小眼,朝天鼻,看上去就如同脫了毛了猩猩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這三人各自拿著刀劍,只有一個拿著一根鐵杖,徐游也算是行家,一眼就看出那根鐵杖至少有七八十斤,這砸到身上,那必然是骨斷筋折。
面對強敵,黑衣女子并不驚慌,只是她嘆了口氣,伸手從腰間解下一條蟒鞭。
這鞭內有鐵筋,以蟒皮鐵線編制,極為堅韌,看上去也是她的兵器,之后又見她從懷中取出一道符篆手指捏,符篆化作道道肉眼可見的寒氣,附著在那條蟒鞭上。
“我雖擅長御劍之術,但鞭法也尚可,對付你們綽綽有余。”黑衣女子輕聲說道,語氣無悲無喜。
“燕蓉妃,你以為只有你們寒劍門的人會術法?今日便讓你瞧瞧我這瘋魔血咒。”對面那持鐵杖的壯漢獰笑一聲,居然是取出一把小刀,在他自己的額頭劃了一刀,另外兩人也是如此,都在各自額頭劃開一道傷口,血流而下,但卻是在他們臉上形成一道詭異的血紋。
便在這時,燕蓉妃似有所感,突然看向墻內徐游藏身之處,而另外三人也一樣察覺到徐游的氣息,紛紛看去。
“居然還有一個小雜碎藏在這里,正好拿來讓我等施展血祭**。”那三個兇悍修士發現徐游,一個個都是目露兇光,其中一人身形一閃,已經是到了近前,伸手抓向徐游。
徐游嚇的失魂落魄,他從沒有見過有人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幾乎是眨眼之間,對方的手掌已經要掐著自己的脖子。
那一股氣息,讓他窒息,甚至連扭動一下脖子都難。
不過燕蓉妃的速度更快。
她發現徐游的瞬間,已經認出這是徐家鐵匠鋪的那個小子,更是看到對方懷里抱著的乃是她的寒水劍。
所以她二話不說,立刻是施展御劍之術,劍訣一掐,徐游懷中的寒水劍居然是發出一聲鋒鳴之音,隨后劍出鞘,劃出一道寒光,徐游只感覺一道寒銳無比的劍氣掃過,之后臉上便是滴上了一片鮮血。
血不是他的,是要來抓他的那個二兇的,后者的一條手臂被寒水劍直接斬斷,不光是手臂,劍光如電,斬過那二兇的脖頸,后者反應不及,立刻是尸首分家。
直到尸身倒地,那邊大兇和四兇才反應過來。
這時候,寒光劍已經化作一道劍光,懸立在燕蓉妃身前,仿佛有靈性一般,徐游此刻震驚無比,暗道這便是修士的手段,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