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等到入夜,盧道子才現身。
現身之后,盧道子的表情有些凝重,甚至是不好看,顯然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麻煩,但他沒有說,只是將徐游叫到了一個屋子里,點頭道:“你做的很好!”
徐游知道盧道子說的是哪件事,只是微笑,同樣點頭:“這是弟子應該做的。”
盧道子嘆了口氣:“天仇是我從小帶大的,他的性子我了解,就是缺少磨煉,以前他們太順風順水了,受不得一點挫折,在我面前從不表現出那種跋扈和狂傲,哎,都是我沒有教好。”
徐游則搖頭道:“師尊無需自責,凡事三分教引七分自悟,歸根究底,還是需要自己,若是什么事都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那便是顛倒黑白,畢竟自省才是關鍵。”
盧道子眼睛一亮,眼中滿是贊賞。
他沒有再提這件事,因為徐游今天處理的極高,在盧道子聽說了整個過程后,更是對徐游放心無比。
明明年紀這么小,但為人處世卻是如此老道,這只能說明,這徐游的經歷豐富,心智沉穩,這種人能成大器。
這時候盧道子多么希望徐游真的是他的弟子傳人,那該多好。
想到這里,盧道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不過他是什么人,很快就調整心境,開始與徐游交待起來。
“此番我回來,直到器宗話事長老爭奪之前,都不會再下器宗,而這一年時間里,我會從頭教導你煉器之道,還望你專心修煉,心無旁騖,直達地境。”盧道子道出了他的想法,這想法若是讓別人聽到,必然會大笑和不屑,暗道盧道子說話太過夸張,煉器地境哪里是那么容易觸及的。
饒是徐游聽到,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徐游早有類似的想法,他不光是有盧道子教導,更有神秘聲音這逆天一般的存在,再加上器宗的資源,一年之內要跨入地境,若是別人來說是異想天開,但對于徐游來說,卻是可以觸及的。
所以徐游也是極為鄭重的點頭,沖著盧道子行了一禮,道:“弟子一定竭力修心,不負師尊所托。”
一句話,讓盧道子心中大慰。
想了想,盧道子還是道:“徐游,你可困乏?”
“弟子不困!”徐游一笑。
盧道子指了指外面:“那為師就與你講講兇險,我的兇險,你的兇險,器宗之內,我有一個仇家,現在的煉器堂首座姜伯牙,以前我只是提過,但沒有細講,今日,為師就與你說說,此事,為師是第一次與弟子訴說。”
徐游坐正,一副聆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