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兩個原地等著,灰西褲大哥帶著一個跟班的,就朝那間破平房過去了。
跟班的負責推門,灰西褲雙手插兜邁步進了屋,看了看屋里并沒有能坐的地方,就干脆站在門口,看著飛哥也不說話。
屋里只有飛哥坐著,他好像對此感到有些滿意,仿佛又回到了曾經當大哥的時候。
飛哥低頭撣了撣褲子上的土,努力回憶著20年前自己跟手下小弟說話時候的表情:“阿龍啊,我當你不認我這個哥了呢。”
“飛哥,哪能呢。”
“一晃二十年了,你說怎么那么快?”這話沒人能回答,一下就冷了場。
被稱作阿龍的這人耐不住這種場面,掏出煙來點上了,又連煙帶火交給手下。“是,龍哥。”手下接了煙,走到飛哥這邊,畢恭畢敬的給點上了。
小屋里頓時煙霧繚繞,飛哥又開口了:“二十年前我替兄弟們扛了雷,當時你們是怎么說的我就不再提了。”飛哥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盯著那雙光可鑒人的皮鞋說:“當時我把生意都交給你了,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我什么事了吧?”
這邊被盯的有點不自在,說話時全沒了底氣:“現在你還是我哥,那個,我給你安排,我都給你安排。”又拿夾著煙的手指著帶進來的手下:“那誰,把咱新開那洗浴城都交給飛哥打理。”
飛哥一抬手:“你的,我不要。我這有個小丫頭,你要不要?”
“飛哥這個我真不能要。”
“那你走吧。”
抬腳捻滅了煙頭,灰西褲扭頭就走,剛走出門口又回頭說:“飛哥,外面那破警車你別開了,現在不是當年了。”
“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