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他具有進入院子大門的權限,即便趙先生不在,他也可以自由進出,但地下展廳不行。
但是看到后面的資料,三人一致認定他絕對不會有嫌疑——趙建國是退伍軍人,98年抗洪救災的時候在嫩江附近的某汽車連服役。車隊往大壩上運輸抗洪物資的時候,突然決堤了,整隊解放卡車瞬間消失。趙建國在車隊最后,是連隊里不多的幸存者,后來拼了命的跟洪水搏斗,說是要給戰友一個交代。最后7級傷殘,組織上給了個三等功,退伍轉業到了安保公司。
然后是物流公司,但是……物流公司離開的時候,趙先生人還在,而且根據李凌云查到的資料,這家公司跟趙先生合作已經很久了。因為院子的門確實略有些窄,大貨車無法通過,所以每次展覽前后,都是這樣的小貨車一趟又一趟的進出。而這一次,也確實沒有什么看起來意外的地方。
最后就只剩安保公司了,其實李凌云只是為了列表的完整,把相關的東西都寫上而已。安保公司的后臺他已經都看過了,在案發前后的時間里,沒有任何小動作,唯一對大門進行過的操作,是自己把江曉俞的指紋和瞳孔數據傳上去了。
在這段時間里,大門和地下展廳的開和關也都有詳細記錄,根據和物流公司進出情況的比對,一切看起來也都很正常。
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之火,仿佛瞬間又要熄滅了。
但沈語凝顯然不服,眼下又仰望天花板,開始了新一輪的思考。小屋里另外的兩個人就慢慢等著她,江曉俞是無話可說,自己也確實沒想到新的可能性。李凌云則是一臉的云淡風輕,看著沈語凝就這樣散發出被稱作知性的魅力。
不過在江曉俞看來,他這就叫“色咪咪”,沒得解釋。
過了一小會,沈語凝把頭低下來,顯然是有答案了:“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自殺?”
“你是說姜瑞茜為情所困,殉情自絕,順便捎了老趙一程?”江曉俞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不,我覺得咱們的分析都漏掉了一個人,為什么不懷疑收藏家趙先生本人呢?說不定他也面臨著某種非要舍棄掉性命不可的狀況,甚至唯有這樣才能保全住對他很重要的某個人?”
江曉俞和李凌云對視了一眼,似乎覺得這個想法……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