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沒見過世面呢,大驚小怪的。”黨哥拍了一下江曉俞的大腿。
江曉俞心里說這樣的世面我上哪見去!?委屈……
莫如煙用僧衣的袖子擋著嘴,喝了一口黨哥帶來的小二,說道:“這位賢弟休要詫異,我們這一行自古就是如此的,不但有敦煌藏經洞,上次我醒過來,還聽聞在西域新挖出一批死海古卷,這都算是同行。不過這一晃又是幾十年了,不知道這些死海古卷又能解讀出些什么來。”
“嗨,還不是那些東西,他們想遮遮掩掩,你們想清清白白,一個篡改一個防篡改,斗了幾千年,也分不出個勝負來。”黨哥不屑的說。
江曉俞聽他們說的熱鬧,滿腦子都是問號,“等會,你們說的這么熱鬧,難道書上的東西要改就這么簡單么?”
“哼。”黨哥發出了輕蔑的聲音,“書這個東西,看過的人往往不會再看第二遍,沒看過的人又沒法察覺,搞研究的就那幾個人。所以呢,只要控制住那幾個人,你就能一點一點偷梁換柱,保準瞞天過海。”
江曉俞覺得細思極恐……
“行了行了,別聊工作了,難得醒過來一回。”黨哥伸手又跟莫如煙碰了一個。
“我這里地處偏僻,也沒什么見面禮,下次進城辦事給你帶野味。”莫如煙看著江曉俞說,還順手摸了摸江毛毛。
“謝謝哥。”剛說完,江曉俞又覺得不對勁,這個莫如煙一睡一醒就是幾十年,下次……下次自己還在不在人世都不一定了……
“如煙,最近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動靜?”黨哥話題一轉,終于談到了江曉俞的任務上。
“要是按我的時間,這一說最近可就到了民國了,昨天零八年,前天六零年,大前天還沒解放呢,這里遍地都是動靜。不過我每次醒了都去附近轉轉,葛老爺子一直還在那,你要有事可以去問問他。”
“葛大爺?他還守著那個墓呢?”
莫如煙點了點頭,“葛老一直說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是給上古燭龍守墓的,早晚有一天山門開了,他要接龍王出來,滿嘴的瘋話。”
“不過那個葛大爺倒不是壞人。”說著黨哥轉頭看著江曉俞,又說:“一會我告訴你怎么走,你去看看,他人要是在可以打聽打聽,提我就行。”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莫如煙給他們講過去的八卦野史,黨哥給莫如煙講現在外面的變化,江曉俞在一邊聽的呆若木雞。然后黨哥又給了江曉俞一個新地址,讓他去看看葛大爺在不在。
支走了江曉俞,山谷里就剩下了黨哥和莫如煙。
“如煙,你還沒活夠呢?就不打算換個活法,去凡塵俗世里打打滾?”
莫如煙搖搖頭,“我一個人清靜慣了。不過……按你剛才說的,若是離冥皇復生只有一年了,那我就不睡了,出去走走,等著看你們翻天覆地吧。”
“看他們翻,我老了,翻不動了。”黨哥擺擺手,“我也是聽人說的,不在局里干了,好多情報見不著了。”
“不過這些消息,總歸都是零散的片段拼湊起來的,鬼知道真的假的。”黨哥嘆了口氣,“老歐洲那一派堅信死海文書的記載是對的,他們認為明年冥皇就在北極現身,就跟上班打卡一樣準時。不過咱們這邊也有一些保密的古籍,事情似乎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