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野馬分鬃就朝小孩的咽喉打過去,一出手江曉俞也有點后悔了,直奔要害打過去,即便是嚇唬人也略狠毒了點。小孩也看出來了,轉身躲過,木棒帶著風聲就朝江曉俞橫掄過來。
放羊小孩這一棒子太快了,江曉俞完全沒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電光石火之間,他在用臉硬接和趴下躲開之間選擇了后者,棍子躲開了,心里更憋屈了。
帶著心里一股急火,江曉俞又貼身沖上去,單鞭接雙峰貫耳,小孩彎腰往前一閃,正中了江曉俞的圈套,一個轉身搬攔捶,正敲在小孩的頭頂上。
孩子也急了,哇哇叫著掄起木棒又沖上來,倆人打作一團。山間小路塵土飛揚烏煙瘴氣,大黃狗趴在一邊看熱鬧,江毛毛臥在了大黃狗的懷里……
倆人這一打就到了中午,不分勝負。直到放羊小孩肚子里響起了悠長的“咕嚕”一聲,孩子往后一退:“先不打了,我帶你到我家吃飯,吃了飯再打。”
江曉俞也餓了,就也不假裝客氣了,跟著小孩往家走,江毛毛則騎在大黃狗背上,在后邊跟著。
半山腰的土坯房是個幌子,等走進了江曉俞才發現,房后擋著一個山口,進去之后別有洞天。三間大瓦房挨著一塊大石碑,得有兩人來高,石碑底下是個大約兩米見方的底座。
石碑上全是篆字,江曉俞一個都不認識,下邊的底座上有一些依稀可見的浮雕,他仔細的看,感覺雕的是老龍王騰云駕霧。
倆人此時都是鼻青臉腫,圍坐在院里火塘邊上吃烤玉米,大黃狗也在吃,江毛毛騎在狗身上看著他們吃。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這時候情緒也緩和了,江曉俞先開口說:“小兄弟你叫什么啊?你認識住在附近的一個葛大爺么?”
“我叫二寶,葛大爺是我老師。”
江曉俞這才明白,要不然小孩子出手不凡,也是個有背景的。
“二寶兄弟,我哥哥跟你老師是朋友,讓我來找他的,你老師不在家呀?”
“我老師進城辦事去了,不知道哪天回來。”二寶一邊啃玉米一邊說。
江曉俞有點失望,看來白跑一趟,“附近都說有鬧鬼的,我還想找你老師問問,既然不在那就算了。”
“鬧鬼的事都是我干的。”孩子一臉的自豪感。
江曉俞聽了一愣,“你、你干的?”
二寶點點頭,指了指后面的石碑,十分得意的說:“老師臨走讓我守好了這個,我怕外面那些背大包的人趁我不在偷偷進來,晚上我就穿老師的羊皮襖鉆他們的帳篷,都給嚇跑了。”
真相大白,江曉俞心想任務這就算完成了,但總覺得差了點什么。這時候他看著二寶手指著的石碑,想起剛才莫如煙和黨哥說的話,葛大爺說他家世代是給燭龍守墓的,莫非就是這個墓碑?
正琢磨著,突然間地動山搖,像地震了一樣,“咣~!噹~!“兩聲巨響聽起來就像是千斤巨石落地的聲音,還帶著一陣空曠的回音。
再一看,石碑底座的浮雕少了一塊,剛才聽見的應該是浮雕石板掉下去的聲音,眼下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