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學,江曉俞趕緊去師父南老爺子家里報道,匯報這兩天在地宮里的情況。老爺子聽了之后若有所思,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催促他有時間好好練功,還說時間恐怕不會太多了。
江曉俞陪師父吃了飯,刷了鍋和碗,時間已經不早。剛走出門,又接到了黨哥的電話,讓他務必到家里來一趟,等著他。
到了楊梅竹斜街黨哥住的小院,沒進門就聞見二鍋頭和花生米的味。江曉俞一進屋,看桌子兩頭坐著的是黨哥和莫如煙,倆人正喝著小酒等他來。
黨哥讓江曉俞趕緊坐下,自己捏著粒花生米說:“這兩天,那附近又是接連的出事了,你還不知道吧?”
江曉俞搖搖頭,“您說的是西邊?我周末去的那附近?”
“對,就是那邊。”黨哥又把手里花生米放下了,“你去的時候,報上來的都是小事,現在不一樣了,這兩天出的都是大事。”
“那我這趟是白去了?”江曉俞有點意外。
“先不忙下結論,你先說說你這兩天的情況,我們聽聽,咱們再判斷。”說完了,黨哥和莫如煙一塊盯著江曉俞,審訊一樣等著。
江曉俞就把這兩天的情況細細的說了一遍,從見著二寶開始,一直說到告別二寶和葛大爺,連最后任務獎勵扣他的硬幣也吐槽了一遍。
黨哥和莫如煙聽完都愣了半天,顯然是在仔細琢磨里邊的情況,燭龍、宛渠國還有壁畫上那個更強大的存在,信息量確實挺大。
莫如煙端著酒杯跟黨哥對視了一眼,倆人點頭碰杯,把酒干了,就像是在江曉俞描述的情況里,印證了自己的某種判斷。
黨哥率先開口了:“我就直說了吧,我懷疑后面的事是葛老頭干的。”
其實江曉俞也覺得這個葛大爺的出現透著詭異,只是出于對二寶的信任才沒有多想,這時候便也沒有表現出多少意外,只等著黨哥說下文。
“你說懸崖底下石門那有個陣,那這葛老頭是怎么過去的?這是其一。你說在有木頭人那個機關房,那扇帶密碼的門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關上了,你們出不來才決定一直往里走,那這葛老頭又是怎么進去的?而且,是不是有人為了讓你們一直往里走,才從外面把門關了?這是其二。”
“第三,”黨哥給自己和莫如煙都斟滿了酒,接著說:“通道盡頭那個地方,我不相信什么都沒有。要是沒東西,也犯不上安排那么個守墓的靈獸,而且那怪物見著你們才醒過來,也說明在那之前,根本沒人走到那個地方。所以說,葛老頭趁你們睡著先進去了,說不定就拿了什么東西。”
這邊說完了,黨哥又扭過去沖著莫如煙說:“這個葛老頭,咱們雖然認識他年頭也不少了,但對這個人其實一點不算了解,他這人藏的太深,之前我也是把他想簡單了。葛老頭一直說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是給燭龍守墓的,過去覺得那是瘋話,現在看來,他絕對有問題。”
這次江曉俞聽完也愣了半天,越想越覺得后怕,顫顫巍巍的問:“那我們怎么就在通道里睡著了?您也給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