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點點頭,“號稱世界最美監獄就是這兒了,我也是慕名而來。”
一邊往里走,李大姐接著給倆人講:“眾所周知,現代澳洲的開拓,是從英國流放犯人開始的,曾經這里是英國和愛爾蘭最為窮兇極惡的重刑犯的歸宿。三面環水,水里有鯊魚,唯一一條陸路叫‘鷹脖兒峽谷’,曾經駐扎重兵和大狼狗……”
李大姐講的滔滔不絕,江曉俞絕望的看著他,感覺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是容嬤嬤、歷史老師和章惠蓮三位一體了。
一行人跟著導游先到了餐廳,剛一坐下,江曉俞就覺得眼皮打架,周圍的哈欠聲也是此起彼伏。努力對抗了一會困意,終于兩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他這手表怎么也摘不下來呀,用不用把手砍下來?”
“別,砍了影響一會兒的直播效果,摘不下來就算了。”
昏昏沉沉之中,江曉俞隱約聽見有說話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做夢,想睜眼卻有一種被鬼壓床的感覺。
“每次不都得把通訊設備收走么?這回不用啦?”
“昨天開會你聽什么呢,這次新采購了一批信號干擾設備,不怕他們往外打電話了。”
“哦哦哦,昨天實驗那個噴霧的時候我好像沒留神吸了一口,開會說的什么一點沒記住。”
“就你那腦子,你能記住什么!趕緊去把人都抬下來。哎你那手,摸哪兒呢!”
“是是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曉俞在昏迷之中感覺世界被一道白光籠罩,然后大喇叭里發出了“喂、喂,試音幺兩三四的聲音。”一激靈,悠悠的醒了過來。
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全是紅色磚石的大廳里,頭頂上懸著幾盞射燈,墻壁和地面潮濕中帶著一股海水的味道,墻上還掛著銹跡斑斑的鎖鏈、鐐銬和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是某種刑具的東西。
隨著神智逐漸恢復,他看見李大姐和何芝諾也在大廳里,還沒醒過來。大廳里這時候約有幾十人,大部分還在昏迷中,少數幾個像自己一樣,正在迷迷糊糊的四下張望。
再一回憶,江曉俞覺得同行的人應該是在餐廳里中了類似蒙汗藥的東西,然后被集體扔進了監獄地下的某個牢房,至于后面會發生什么,反正不可能是旅游景區的體驗項目吧。
隨著時間流逝,醒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在極端的震驚之中,人們反而保持了最大程度的理智和克制,沒有人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這個時候,在這間大型牢房的墻壁高處亮起了燈,是一面玻璃幕墻,透過去能看見后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體型消瘦的男子。
這個男子站起身來,走到一個大都會風格的落地麥克風前,還沒說話,先示威一般的展開了自己身后潔白的雙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