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歷新年到來之前,學院破天荒的放了一個春假,全校師生興高采烈,都得到了一份免費的往返機票。
而且除了安叔會留下來值班以外,校長和龍淵閣的長老們也會集體回國。據說校長不止一次在教職工大會上提到:自己年紀大了,最多一兩年就要把校長的位置交給自己的師兄道源,在這個之前,必須得抓緊時間在國內尋覓一個能繼續發揮余熱的崗位,可不能一退休就在家抽煙看電視。
年輕鮮嫩的師兄,接了年邁師弟的班,簡直魔幻現實。
既然是全校教職工集體放假,自然也就不能讓江曉俞挨個開車送去火車站。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安叔居然把火車站外面小廣場上,那些長得跟大力士選手一樣的北歐兄貴出租車都包了,一個個紅臉沒脖子的紋身大漢,擠在駕駛室里讓出租車顯得像商場門口的搖搖樂兒童玩具。
不過也得益于北歐兄貴這種“核善”的長相,師生們都很自覺的拿著火車票,按火車發車時間排隊,江曉俞排在隊伍倒數第二個,在他后面的是喵人鳳師兄。
“說實話,把我排在這,我是有點不爽的。”江曉俞一手抱著江毛毛,撇著嘴朝身后說。
“跟我站一塊,難道你不滿意么?別忘了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要是放在舊社會,你們見面就得跪下喊我一聲恩公。”喵人鳳頗為不忿,“來,先喊一聲讓我過過癮。”
“你看啊,品學兼優簡直人間兵器的韓凌,排在最前頭。”江曉俞指著隊列前邊,凍得多了哆嗦的說:“她后邊是我們大學霸何芝諾,然后你作為上一屆的吊車尾,排在最后,這什么意思簡直不言而喻啊。我感覺自己被歧視了,我有這么差么?難道我已經是這一屆最差的了?”
“……”喵人鳳想說是,你就是最差的,又覺得不妥,這么說就把自己也擱里了,進退兩難一時語塞,可是不說話又覺得自己虧大了,被江曉俞占了便宜。琢磨了半天才說:“我看是把老弱病殘的放前頭,怕他們凍壞了,咱們身體好的在后頭。”
這時候李凌云回過頭來,哆哆嗦嗦的抹了把鼻涕,“二十來年沒人說過我身體好了,謝謝啊……啊、阿、啊嚏!”
“……”
眼看著隊伍越來越短,最后一輛兄貴出租車開走之后,學院門口只剩下了江曉俞、喵人鳳和李凌云。
這時候安叔溜達過來,一揮手說:“走,回去吧。”
“回?哪去?”江曉俞有點懵逼。
“回屋里頭,暖和暖和,凍壞了吧?”安叔一臉得意,完全沒有關愛之情,一看就像憋著什么壞。
三個人皺著眉頭,看著安叔就像是盯著背叛人民的特務,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往校長室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