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三乾正一等新成員的教官,是特工隊的一位老成員,稱號冷蛇,眼見著戰俘中竟是無人再敢挑戰,他出言諷刺道:“你們是軍人嗎?我看不是,你們是一群綿羊,一群待殺的綿羊,寧可默默的死去,也不敢舍命一搏,沒有血性的人不配做軍人。”
戰俘群中,一個近乎是全光腦袋上面還見得著戒疤的家伙蹲的很不老實,正借著其他戰俘們和鬼子比斗的時間四處打量著,這家伙叫魏大勇,原本是少林寺習武的和尚,所以人送外號“和尚”,后來投奔在中央軍七十二師當連長的哥哥,和**混一塊兒了,沆瀣一氣被,就想著混個前程,當了個中士班長,后來不幸在忻口會戰中負傷,這才被俘,送到了這里。
還不滿十八的和尚不懂什么大道理,人如其名,自持武藝高強,性子是好勇斗狠。
小鬼子他是從來不怕的,在他看來,這次被鬼子俘虜過來,不過是自己找不到地方養傷了,過來借個地方住幾天罷了。
可小鬼子剛才狗叫什么?
罵他們是綿羊,是沒有血性的軍人?
將這伙兒鬼子在戰俘營的防御布置記在心底的魏大勇,在冷蛇的諷刺聲中按著兩個同伴的肩膀,扭著脖子站了起來。
冷蛇稍感意外,作為特工隊新隊員們的教官,他喜歡看學員們虐殺戰俘,更喜歡看戰俘們在瑟瑟發抖中的卑微。
他認為對隊員們的特訓,不單純是戰斗力的提升,更是在戰略上對敵人的藐視甚至蔑視,對付一個你完全蔑視的敵人,心底不會存在任何的畏懼,在無盡的自信中一擊必殺,這是山本特工隊格斗特訓的精髓所在。
可眼前這個幾乎光腦袋的家伙居然敢挺身而出,冷蛇在意外過后嘴角劃過輕蔑的笑容。
又來了一個送死的,看來這些卑微的俘虜還沒有徹底絕望。
冷蛇笑了一聲,“很好,還差兩個……”
可還不等他的話語繼續,那個光腦袋就一臉不屑地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用不著,俺喜歡一對一。”
冷蛇愣了一下,心道,看來這不僅是個不怕死的,還是個狂妄之徒,“一對一?你這是在藐視我們大日本帝國武士的功夫。”
魏大勇冷笑道:“三腳貓功夫,的確不怎么樣。”
冷蛇稍怒,沒有拒絕,扭頭示意道:“三乾君,你可以繼續……”
“慢,你讓他一邊兒去,新兵蛋子不配跟老子交手,你來。”魏大勇仰著腦袋,輕蔑地打斷了冷蛇的話語,他的眼力不差,輕易看出三乾正一與冷蛇的差距。
看熱鬧的特戰隊隊員們都愣住了。
冷蛇也怔了一下,“我來?”
魏大勇道:“咋的,不敢?”
教官的威嚴不容置喙,冷蛇不介意用眼前這個囂張的家伙在學員們面前樹立強悍的形象,他冷笑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你可以使用短刀。”
誰料魏大勇不屑道:“小鬼子,你那刀還是留著宰羊吧!”
言外之意,中**人不輸于任何人。
這是一場公平對決,戰俘們和特工隊兩方都瞪大了眸子觀戰。
魏大勇和冷蛇拉開了陣勢,一旁觀戰的獵隼察覺到魏大勇眸子里驚人的戰意和自信,那種自信簡直與特工隊隊員們如出一轍,源于對自我極大的肯定。
獵隼正了正身子,罕有地鄭重了起來,直覺再次從心底升起,那是無數次與死神擦肩磨礪出的玄妙,上一次,就是這股玄妙的直覺讓他逃脫了韓征的致命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