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征笑道:“老劉,你別當真,我就是開個玩笑。”
“一號,看來情況的確有些不妙,咱們躲在這里雖然足夠隱蔽的了,可一旦日軍搜查過來肯定會搜到咱們的頭上,咱們的身份都不好隱瞞,現在整個太原城都被封鎖,怎么逃出去可是個問題。”馮謝青為此憂慮。
王根生道:“劉老爺,你們家還有沒有什么更隱蔽的地方?”
“倒是有一處地窖,一直沒怎么用過,你們到那里躲躲,我來應付日本人,應該沒有問題的。”
韓征卻笑了起來,隊員們有些發愣,不明白一號在笑什么,為什么臉上看不見半分的憂慮,反倒是一派輕松的神色。
韓征道:“放心吧,鬼子搜查不到這里來的,我已經和二號聯系過了。你們就瞧著吧,老劉家住的比較偏僻,鬼子想要從司令部的范圍開始,搜查到老劉家,中間得篩選大量的人家,小鬼子找不到咱們這里來怕是就已經抓住真兇了。”
“真兇???”
……
“說,偷襲司令部的那伙人到底和你們是什么關系?是不是你們掩護著他們混進司令部去的?”
一道幾乎是劈開肉綻的身影,那虛弱的聲音響起:“長官……冤枉冤枉啊!”
“還敢叫冤枉,那假山洞中的槍支彈藥你怎么解釋?”
“我……”
周員外一時無語,恨不得把栽贓陷害自己的那個混蛋祖宗八代都拉出來罵上一遍。
這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特別是在這個風聲鶴唳的節骨眼上。
“說不出來了,沒辦法狡辯了吧!想少受些皮肉之苦的話,就趕緊老實交代了。”
馮落春冷笑中親自拿夾一塊通紅的烙鐵,然后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周員外的胸膛上。
一向與日本人交好,在這太原城中也算是呼風喚雨,素來養尊處優慣了的周員外哪能受得了這樣的酷刑。
很快變成了屈打成招的典型。
繼周員外之后,趙校長,羅老爺,徐老爺幾人,也相繼在審訊室中招了。
當馮落春將想要的結果寫成供詞,并讓這些人簽字畫押,擺放在隊長佐木的桌案上的時候,前后時間也不過花了一天不到。
辦事效率之高,令佐木為之側目。
望著手上的供詞,掩護進城、藏匿居住、提供情報……這些嫌犯還真是與偷襲司令部的那支隊伍大有聯系。
“這些可惡的家伙,平日里藏的還真是夠深的,表面上裝作與大日本皇軍親近交好,暗地里居然干的是這份勾當,要不是你提醒,連這些親日派一同搜查的話,我怕是就把這些真兇給錯過了。”佐木大為惱怒地說道。
馮落春道:“隊長,只是還有一點令我感到疑惑。”
“你說。”
“這些家伙無論如何也交待不出偷襲司令部的那伙人的下落,我懷疑他們的確已與這支隊伍有關聯,但這支隊伍的具體行動并沒有告訴過他們。
所以到目前為止,對于如何將偷襲司令部的那支隊伍揪出來,咱們還是毫無頭緒。”
佐木點了點頭,苦惱道:“這的確是個問題。”
“隊長,另外從司令部被偷襲這次事件中可以看出,無論咱們將太原重防守的如何堅固,問題如果是從內部出現,誰也阻擋不了。
因此我十分懷疑,咱們的太原城內部恐怕已經被敵軍的情報部門嚴重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