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潰敗者,殺!誰也不能例外。”
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下得去手的虞嘯卿震懾了行天渡上的潰兵們。
潰兵們毫不懷疑,若不是先前那顆子彈,此刻落在地上的就不是虞慎卿的胳膊,而是虞慎卿的腦袋了。
哪還有人還敢亂竄,再加上被韓征一行趕回來作戰的潰兵,行天渡上的潰兵們不在逃了,甚至自發地有了紀律,有序地通過行天渡,繞過虞嘯卿身旁的時候,一個個無不打著寒顫,連忙投身到東岸的江防之中。
虞慎卿被幾個警衛抬走,找軍醫臨時包扎,哀嚎過后的虞慎卿也意識到自己哥哥的怒火,忍著疼痛再不敢多言。
南天軍隊伍里,不賴看的嚇了個哆嗦,“我滴個乖呀,連自己胞弟都砍,真是個狠人!”
孟煩了道:“要是沒有這一刀,只怕也鎮不住這些潰兵。”
哲夫在大罵:“這些廢物,好好的南天門,咱們這些日子構筑了那么多防御工事,結果三天不到就被他們給丟了。”
“白白的送給小鬼子,這下子鬼子占領了南天門,咱們再想打過去可就難了。”
迷龍冷嘲熱諷道:“第二主力團呀,虞師的精銳部隊啊,足足兩千五百多人呢,連三天時間都守不住,這些癟犢子玩意兒,我就是拉來兩千五百頭豬也比他們守的好吧!”
……
南天軍將領們的聲音并沒有刻意回避,自然也傳到了第二主力團士兵們的耳中,但一個個哪還敢表現出憤怒,只有在羞愧之中越發的沒臉見人了。
“報告師座,南天軍全體趕來駐防!請師座指示!”
韓征小跑到虞嘯卿的面前匯報道。
虞嘯卿沒有立即下命令,倒是先開口說了一聲,“謝謝!”
韓征稍怔。
“如果沒有你那一槍,我一定會砍了慎卿。”
韓征道:“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虞團座的確該死,但戰前斬將不利,即使砍了虞團座也于事無補,不如讓他以后將功折罪就是了。”
虞嘯卿沉默,算是默認。
韓征繼續道:“師座,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大勢已去,日本人已經占領了南天門棱線制高點,咱們再打過去是不可能了,只有暫時駐防怒江東岸,炸毀行天渡,隔絕日軍的進軍,再想后招。”
虞嘯卿點了點頭,在最后一批潰兵勝利的通過行天渡之后,火力阻擊想要登上行天渡的日軍,并下令炸橋。
隨著一聲巨響,早就安置在行天渡上的炸藥包被引爆,這座在禪達有著悠久歷史的渡橋就這樣支離破碎,徹底沉在怒江之中,隨著滾滾而去的江水一道不見了。
這時在怒江東岸,有虞嘯卿和張立憲帶來的五百將士,有韓征帶來的千余南天軍戰士,外加上被韓征阻攔回來,被虞嘯卿驅趕到東岸江防的一千多第二主力團潰兵。
東岸江防便有將近三千兵力。
站在南天門上指揮的竹內也從夜視望遠鏡下注意到了怒江東岸的情形,他看到了屬于南天軍的那面獨有的大旗。
竹內知道事不可違了,便下令停止追擊,鞏固奪取的南天門陣地,再圖后路。
于是僅僅是一夜的時間,兩軍的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原本是第二主力團和竹內聯隊在南天門上和南天門下的對峙,現在變成了整個虞師與竹內隔著怒江的對峙。
老謀深算的竹內在南天門上布置防御工事的時候,看到了南天門上韓征指揮下的一系列布置,他忍不住感慨,“若非南天門臨時換將,就是再多給我一倍的兵力,我也不一定就拿得下這南天門。韓征此人當真奇才,難道他也是土木工程出身不成?居然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借著韓征的思路,竹內下令利用己方的機械化工具,擴大南天門上的防御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