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虞慎卿虛心接受,再不敢有往日的傲然。
望著虞慎卿有些落寞離去的背影,不辣在一旁笑的,“這個錘子哦,也怪挺可憐的。”
孟煩了道:“他可憐?如果死啦死啦率領咱們打回來,結果就剩下十幾號活著的人,你還會覺得他可憐嗎?”
龍文章:“……”
“活該。”不辣非常現實地罵道。
眾人:“……”
龍文章在天亮之后就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南天門上的情況,現在他將望遠鏡緩緩地放了下來,露出一張愁眉緊鎖的老臉,“老韓,看來真讓你說中了,這竹內占領了南天門之后就開始了他土木工程的擅長,你瞧瞧,咱們沒有挖通的地方全讓人家用機械給挖通了。
再這樣下去,估計整個南天門都被他掏空成碉堡群。
除非咱們能飛過去,渡江作戰拿下南天門,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如果不是換了虞慎卿那個憨貨,南天門現在還在咱們手上。”孟煩了不平道。
要嘛捅了捅孟煩了,不斷的朝著他使眼色,孟煩了猛的扭頭,這才發現虞嘯卿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背后。
虞嘯卿的目光總是如同刀鋒般犀利,孟煩了這些潰兵們無形之中就覺得矮了一頭,連忙訕訕地讓在了一邊。
虞嘯卿的臉上沒有神情,“說啊,為什么不說了?你說的是實情,沒有人會怪你。”
孟煩了勉強笑了笑,罵虞慎卿的話那就是間接的罵虞嘯卿,當著虞嘯卿的面兒,一向嘴慫的煩啦也蔫兒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師座大恩,治療我這條破腿呢!”
“分內事。”虞嘯卿說完,不再理會故意繞開話題的孟煩了,而是直接大步走到了韓征的面前。
原本犀利的目光變成了歉意,“南天門失守,責任在我,你若有怨言,盡可朝我發泄。”
韓征笑了,“師座說笑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如果連點兒失敗都承受不住,又何談打勝仗。”
“你說得對。”
虞嘯卿沉默了片刻,突然目光直視著韓征問道:“接下來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守住怒江東岸,絕不能再讓竹內聯隊跨過怒江。”
“這不像是你。”虞嘯卿搖頭。
韓征笑道:“師座您想過沒有,就我這一千號的潰兵守在南天門上,他三倍兵力于我們的竹內聯隊,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部隊之精銳全都遠勝過我們,結果在我南天軍的鎮守下,尚且不能跨過南天門半步。
現在情況反過來,又隔著一條怒江,就算是我有一萬兵馬,想要大兵力渡江,也只能冒著日軍的火力打擊強渡,能不能拿下南天門還是兩說。
更何況我手下只有這區區千人的潰兵呢?
師座總不是想讓我帶著南天軍再把南天門給奪回來吧?”
像是說笑的話語,可這就是事實,當這樣的事實被韓征這么無情地說出來的時候,虞嘯卿的臉色變得難看。
韓征其實可以理解虞嘯卿的心情。
這是個不愿于尸位素餐,骨子里還大有血性的真正的軍人。
結果呢,遠赴緬甸作戰,剛下機場就直接面臨日軍的圍攻而潰敗。
一路逃回禪達,好不容易手底下的潰兵們守住了南天門,結果他派出的第二主力團精銳剛剛接手,三天時間不到就把南天門給丟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是恥辱,全部加在了虞嘯卿的頭上。
這心高氣傲的虞嘯卿心里該有多郁悶,可想而知。
沉默了半晌的虞嘯卿抬起頭,目光之中露出堅決:“南天門是從我手上弄丟的,我一定會把它重新奪回來,你南天軍一千潰兵不夠,那就再加上我虞師的所有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