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征無奈道:“計劃絕密,只有經過我與師座的耳朵才能令人放心,而且我想讓師座提前知道的是,這項計劃除了我南天軍之外,師座的部下里邊怕是沒人能夠做到。”
這聽著多么像是大話,但從韓征的嘴巴里說出,張立憲何書光等人甚至沒敢疑慮。
韓征能夠率領著南天軍一路征戰回來,早就說明了一切問題。
“好,他日我親自去南天軍見你,屆時你再把這項絕密的計劃告知于我。張立憲,何書光,走。”
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孟煩了怔怔地問道,“教官,您真的決定告訴虞嘯卿了?”
韓征反笑道:“這不是弟兄們心里早就期待著的事情嗎?我想這件事情若是交給虞師的人去做,兄弟們可能會后悔一輩子吧!”
“那倒是。”孟煩了輕笑了起來,就連他自己在心底也有些詫異,這樣一份若是擱在以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拒絕的答案,現在居然可以如此欣然接受了。
……
虞嘯卿是個果決的人,辦事效率很高,正如他一天只睡四個小時一樣,能夠如此嚴以律己的人,對外也是一樣,他很快便到了收容站找到了韓征。
被騰出來的密室里,只有韓征,龍文章,張立憲,虞嘯卿四人,孟煩了站在門口負責警戒防守。
四人在圓桌上落座,像是在開一場機密的會議。
率先開口的依舊是做事利索的虞嘯卿,“韓團長,現在可以說了吧?”
龍文章自然不用多說,張立憲更是虞嘯卿的心腹,可以為他而死的心腹,所以韓征也沒必要藏著噎著了,“在這項絕密的計劃說出之前,我還想再問師座一句,師座對于自己虞師的掌控力如何?”
見虞嘯卿沉默,張立憲思索,韓征笑著說道:“如果師座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那我換一個問法,在師座的手底下,所有的團長,營長,甚至連長們,是不是都像張立憲這樣,是對師座唯命是從的心腹呢?”
沉默了片刻,虞嘯卿搖了搖頭,道:“這自然做不到,虞師中有不少將領是上峰直接調任過來的。”
“一旦戰斗開始,師座肯定能夠指揮的動他們嗎?我說這句話的前提是,假如師座下的命令與他們真實服從的人的意思不一致呢?”
“你是說唐副師座?”張立憲問道。
“是誰我想師座比我清楚。”韓征道,這是他必須得解決的問題。
韓征可不想再重蹈原有劇本中龍文章川軍團等人的悲劇,冒著九死一生打到了南天門上去,結果援軍遲遲不到,那種孤立無援的絕望和死守是能夠讓人崩潰的。
虞嘯卿并不否認,“唐基是我父親派來的,說是協助我管理虞師,但我心里其實也清楚,那是父親用來監視甚至掌控我的棋子。
他以前是我們家的管家,資歷很老,甚至從小看著我長大,就連我在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唐叔。
在虞師里不少重要職位的軍官的確也都是唐基的人,這一點我不能否認。”
“所以師座又讓我怎么放心把這項絕密的計劃說給你呢?就算我相信你,可虞師呢?畢竟將來戰斗一旦打響,靠的是虞師的全體將士們,而不是靠的師座您一個人拿著砍刀沖殺。”韓征沉聲道。
虞慎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不肯說出來,不止是因為計劃絕密,同樣是對虞師心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