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怎么會在這里,這是什么地方?”
“羊羊圈!”翰林道。
吳雄飛黑著臉道:“媽了個巴子,羊圈里怎么會有馬叫聲?”
放羊娃翰林立馬變了顏色,“老總啊,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吧,那是我們村兒唯一的一匹拉車的馬了。”
“去你媽的。”副官把翰林踹倒,領著幾個士兵就簇擁著吳雄飛朝那院子里闖去。
馬匹屬于重要戰略資源,即便是對于皇協軍來說也不常見,平日里搜刮村子。頂多是一些雞鴨之類,今天能撞上一匹馬,吳雄飛等人自然不會放過。
只是幾人一闖進這院子,那可就掉進了陳大雷早就為他們設計好的陷阱了。
先頭的幾個偽軍直接被早就蓄勢以待的新四軍戰士放倒。
吳雄飛和副官眼見不妙,正要掉頭就跑,被眼疾手快的三營長幾個猛地沖出來牽制住,槍口直接頂在了腦袋上,“別出聲,敢出聲兒直接打死你。”
吳雄飛一路左右逢源,兢兢戰戰,好不容易混到現在的位置上,自然是越發的惜命,腦袋被人用槍口頂著,早就嚇得渾身亂顫了,哪敢有不配合的,連忙道:“別開槍,千萬別開槍,我不出聲兒,我配合。”
吳雄飛和副官就這樣被三營長幾人壓進了院子。
在那里,六分區司令員陳大雷正似笑非笑的盯著吳雄飛兩人。
吳雄飛的眼光倒是過人,只是看陳大雷那與眾不同的氣勢便覺得此人非同尋常,當即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長官是?”
“新四軍,陳大雷。”陳大雷冷聲道。
這個名諱一出口,可是把吳雄飛和那副官嚇得不輕,冷汗順著吳雄飛的額頭就蹭蹭蹭地流了下來。
要說這新四軍隊伍里吳雄飛最怕的人是誰,那就非陳大雷莫屬,這些年陳大雷在蘇北地區可是闖下了赫赫威名,特別是在淮陰城的松井聯隊那邊,陳大雷更是排得上號的心腹大患。
就吳雄飛和副官回憶,死在陳大雷個人手上的鬼子恐怕都不下五十個數,這樣的家伙是又狡猾又厲害,堪稱鬼子和偽軍殺手。
但吳雄飛也不愧是刀尖子下面混日子的老油條,短暫的驚慌過后,他立馬回過神來,臉上擠出一堆的笑容和驚喜,啪的一聲提上腳后根兒,沖著陳大雷敬了個禮道:“陳司令員,久仰大名了,兄弟我可是早就想和您見上一面了。”
“哦,還有些事兒?吳司令就這么掛念我?”陳大雷反問道。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吳雄飛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就全憑眼前這個陳大雷的一句話了。
他連忙道:“陳司令員這些年在蘇北地區創下赫赫威名,您殺鬼子的名號那可是響當當的,兄弟敬仰陳司令員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鑒。”
“殺你們皇協軍我同樣是不帶手軟。”陳大雷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那是那是,陳司令,我蘇北護國軍第三縱隊司令員吳雄飛,這些年其實一直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早就與重慶方面取得了聯系,一直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淮陰城里做內應,就等著把小鬼子全部消滅了一天呢……”
吳雄飛為了活命,噼里啪啦地扯了一堆,最后表示,“陳司令員,先頭那槍聲就是兄弟我故意讓手下打的,就是為了給你們打個信號,您也看到了,鬼子就在我們后面跟著呢!
您要是把兄弟留在這里太久,再讓鬼子起了疑心,那可就不好了。